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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簡介

孔子(公(gong)元(yuan)前(qian)551年9月(yue)28日―公(gong)元(yuan)前(qian)479年4月(yue)11日)：即(ji)孔丘，字仲尼(ni)，出(chu)生于魯國(guo)陬邑(今(jin)山東省濟寧市(shi)曲阜市(shi)尼(ni)山鎮境內)，東周春(chun)秋末期(qi)著名的思(si)想家(jia)(jia)、政治(zhi)家(jia)(jia)、教育家(jia)(jia)。孔子開(kai)創(chuang)了私(si)人(ren)(ren)講學(xue)的風氣，是儒家(jia)(jia)學(xue)派(pai)的創(chuang)始人(ren)(ren)，其儒家(jia)(jia)思(si)想對(dui)中國(guo)和世界都(dou)有(you)深遠的影響。

孔(kong)子(zi)(zi)(zi)(zi)曾帶領部分弟(di)子(zi)(zi)(zi)(zi)周游列國十四(si)年(nian)，晚年(nian)修(xiu)訂了(le)《六(liu)經(jing)》(《詩》《書》《禮》《樂(le)》《易(yi)》《春秋》)。相傳他有弟(di)子(zi)(zi)(zi)(zi)三(san)千，賢弟(di)子(zi)(zi)(zi)(zi)七(qi)十二人。孔(kong)子(zi)(zi)(zi)(zi)去(qu)世(shi)后(hou)，其弟(di)子(zi)(zi)(zi)(zi)及其再(zai)傳弟(di)子(zi)(zi)(zi)(zi)把孔(kong)子(zi)(zi)(zi)(zi)及其弟(di)子(zi)(zi)(zi)(zi)的(de)言行(xing)語錄和思想記錄下(xia)來，整理(li)編成(cheng)了(le)儒(ru)家經(jing)典《論語》。

孔子在(zai)古代被(bei)(bei)尊奉為“天(tian)縱之(zhi)圣(sheng)”“天(tian)之(zhi)木(mu)鐸”，是(shi)當(dang)時(shi)社(she)會上的最(zui)博學者(zhe)之(zhi)一(yi)，被(bei)(bei)后世統(tong)治者(zhe)尊為孔圣(sheng)人、至圣(sheng)、 至圣(sheng)先師(shi)、萬(wan)世師(shi)表、文(wen)(wen)宣皇帝、文(wen)(wen)宣王，是(shi)“世界(jie)十大文(wen)(wen)化(hua)名人”之(zhi)首。

北宋政(zheng)治家趙(zhao)普曾(ceng)有“半部《論語》治天(tian)下”之說。它從一個(ge)側面反映(ying)出此書在中國古代社會所發揮的(de)作用與影響之大。

《論語》進入(ru)經書之列是在唐代(dai)。“到唐代(dai)，禮有(you)《周禮》《儀禮》《禮記》，春秋有(you)《左傳》《公羊》《谷梁》，加上《論語》《爾雅(ya)》《孝(xiao)經》，這樣是十(shi)三經。”

目錄、篇簡介一覽

《論語》的(de)(de)篇名通(tong)常取(qu)(qu)開(kai)篇前(qian)(qian)(qian)兩(liang)(liang)個(ge)(ge)字(zi)作(zuo)為篇名；若(ruo)開(kai)篇前(qian)(qian)(qian)兩(liang)(liang)個(ge)(ge)字(zi)是“子曰”，則跳過取(qu)(qu)句中的(de)(de)前(qian)(qian)(qian)兩(liang)(liang)個(ge)(ge)字(zi)；若(ruo)開(kai)篇三個(ge)(ge)字(zi)是一個(ge)(ge)詞，則取(qu)(qu)前(qian)(qian)(qian)三個(ge)(ge)字(zi)。篇名與其中的(de)(de)各章沒有(you)意義(yi)上(shang)的(de)(de)邏輯關系，僅可(ke)當作(zuo)頁碼(ma)看(kan)待。

學而(er)第(di)一 （主(zhu)要講(jiang)“務本(ben)”的道理，引導初學者進(jin)入(ru)“道德之門”）

為政第二 （主要講治理(li)(li)國家的道(dao)理(li)(li)和(he)方法）

八(ba)佾第三 （主要記錄(lu)孔子談(tan)論禮(li)樂）

里仁第四 （主要講仁德的道理(li)）

公冶長第五 （主(zhu)要(yao)講評價古今人物及其得(de)失）

雍也第(di)六 （記錄孔子和弟(di)子們的言行）

述而第七 （主(zhu)要記錄孔子的容貌和言行）

泰伯第(di)八 （主要(yao)記孔(kong)子(zi)和曾子(zi)的(de)(de)言論(lun)及其對古人的(de)(de)評論(lun)）

子罕第九 （主要記(ji)孔(kong)子言(yan)論(lun)，重(zhong)點為孔(kong)子的(de)行事風格，提倡(chang)和不提倡(chang)做的(de)事）

鄉黨第十 （主要記錄孔子言談舉止，衣(yi)食住(zhu)行和生(sheng)活習慣）

先進(jin)第十一(yi) （主要記(ji)錄孔子(zi)(zi)教育(yu)言論和對其弟子(zi)(zi)的評論）

顏(yan)淵第十二 （主要講孔(kong)子教育弟子如何實(shi)行仁德，如何為政和處世）

子路第十三(san) （主要記錄孔子論述為人(ren)和為政的道理）

憲(xian)問第十四 （主要記錄孔子和其(qi)弟子論修身為人之道，以及對古人的評價）

衛(wei)靈公(gong)第十五（主要記(ji)錄孔子及其弟子在周游列(lie)國時的關(guan)于仁德治國方面(mian)的言論）

季氏(shi)第十六 （主要記(ji)孔(kong)子論君子修身，以及(ji)如何用禮法治國）

陽貨第(di)十(shi)七 （主要記錄孔(kong)子(zi)論述(shu)仁(ren)德，闡(chan)發(fa)禮樂治國之道）

微(wei)子(zi)第十(shi)八 （主要記錄(lu)古代圣賢事跡、孔子(zi)眾(zhong)人周游列國(guo)中的言行及周游途中世人對(dui)于亂世的看法）

子(zi)張(zhang)第十九 （主要記錄孔子(zi)和(he)弟(di)子(zi)們探(tan)討求學為道(dao)的(de)(de)言論，弟(di)子(zi)們對于孔子(zi)的(de)(de)敬仰(yang)贊頌(song)）

堯(yao)曰第二(er)十 （主要(yao)記(ji)錄古代(dai)圣賢(xian)的言論和孔(kong)子對(dui)于為(wei)政的論述(shu)）

內容梗概

道德

子曰：茍志于仁矣，無惡(e)也。

君子無終食(shi)之間違仁(ren)，造次必(bi)于是(shi)，顛沛必(bi)于是(shi)。

仁(ren)遠乎哉，我欲仁(ren)，斯仁(ren)至矣。

知者不惑，仁者不憂，勇(yong)者不懼(ju)。

有(you)(you)德(de)者(zhe)，必(bi)有(you)(you)言；有(you)(you)言者(zhe)，不(bu)必(bi)有(you)(you)德(de)；仁者(zhe)，必(bi)有(you)(you)勇；勇者(zhe)，不(bu)必(bi)有(you)(you)仁。

志士仁人，無求生以(yi)害仁，有殺身以(yi)成仁。

當仁不讓于師。

務民之(zhi)義，敬鬼神而遠之(zhi)，可謂知矣。

君子可欺也，不可罔也。

克己復禮為仁。

己所(suo)不欲，勿施于人(ren)。在邦(bang)無怨(yuan)，在家無怨(yuan)。

愛人，知人，舉直錯諸枉，能使(shi)枉者直。

居處恭，執事敬；與人(ren)忠，雖之夷(yi)狄，不可棄也。

“克、伐(fa)、怨、欲(yu)不行焉，可(ke)(ke)以為仁(ren)矣(yi)？”子曰(yue)：“可(ke)(ke)以為難(nan)矣(yi)。仁(ren)，則吾不知也。”

工欲善其(qi)事(shi)，必(bi)先利其(qi)器；居是邦也，事(shi)其(qi)大夫之(zhi)賢者(zhe)(zhe)，友其(qi)士之(zhi)仁者(zhe)(zhe)。

孔(kong)子曰：能行五者于天下，為仁矣。請問之。曰。恭(gong)寬信(xin)敏(min)惠。恭(gong)則(ze)(ze)不侮。寬則(ze)(ze)得(de)眾。信(xin)則(ze)(ze)人任焉。敏(min)則(ze)(ze)有功。惠則(ze)(ze)足以(yi)使人。

修養

君子無所爭。

內省不疚，夫何憂何懼。

子曰：君(jun)子成人之美。不成人之惡。小人反(fan)是(shi)。

君子和而不同(tong)，小人(ren)同(tong)而不和。

君子(zi)泰(tai)而不(bu)驕，小人驕而不(bu)泰(tai)。

修己(ji)以敬(jing)，修己(ji)以安人，修己(ji)以安百姓。

君子(zi)義以為(wei)質，禮以行之，孫以出(chu)之，信以成之，君子(zi)哉。

君子病(bing)無能(neng)焉，不病(bing)人之不己知也。

君子謀道不謀食(shi)，憂道不憂貧。

畏(wei)天命，畏(wei)大(da)人，畏(wei)圣人之言。

孔子(zi)曰：君子(zi)有九思(si)(si)(si)(si)，視思(si)(si)(si)(si)明(ming)，聽思(si)(si)(si)(si)聰，色思(si)(si)(si)(si)溫，貌思(si)(si)(si)(si)恭，言思(si)(si)(si)(si)忠，事思(si)(si)(si)(si)敬，疑思(si)(si)(si)(si)問，忿思(si)(si)(si)(si)難，見得思(si)(si)(si)(si)義。

禮樂

興(xing)于(yu)詩，立于(yu)禮，成(cheng)于(yu)樂。

不學(xue)詩，無(wu)以言；不學(xue)禮，無(wu)以立。

子曰(yue)：詩三百，一(yi)言以蔽之(zhi)，曰(yue)，思無邪(xie)。

子曰(yue)：恭而無(wu)(wu)(wu)禮，則勞；慎而無(wu)(wu)(wu)禮，則葸(xi)；勇(yong)而無(wu)(wu)(wu)禮，則亂；直而無(wu)(wu)(wu)禮，則絞；君子篤于親，則民(min)興于仁；故舊不遺，則民(min)不偷。

孔子(zi)謂季(ji)氏：八佾舞于庭，是可(ke)忍也，孰(shu)不可(ke)忍也。

子曰：上(shang)好禮，則民(min)易使也。

子在齊聞韶，三月不(bu)知肉味(wei)。曰：“不(bu)圖為(wei)樂之至于斯也。”

子(zi)曰：人(ren)(ren)而不仁，如禮何？人(ren)(ren)而不仁，如樂何？

政治

子曰(yue)：“道(dao)千乘之國，敬事(shi)而(er)信。節用而(er)愛(ai)人。使民以時。”

子曰：“為政以德，譬(pi)如北辰。居其所，而眾星共之(zhi)。”

臨之以莊，則(ze)敬。孝慈，則(ze)忠。舉善而(er)教不能，則(ze)勸。

君(jun)使臣以(yi)禮。臣事君(jun)以(yi)忠(zhong)。

民可(ke)使(shi)由之。不(bu)可(ke)使(shi)知(zhi)之。

自古皆有(you)死(si)。民無信不立。

先(xian)有司。赦小過。舉(ju)賢才。

名不(bu)(bu)正。則言不(bu)(bu)順(shun)。言不(bu)(bu)順(shun)。則事不(bu)(bu)成(cheng)。事不(bu)(bu)成(cheng)。則禮樂(le)不(bu)(bu)興。禮樂(le)不(bu)(bu)興。則刑(xing)罰(fa)不(bu)(bu)中(zhong)。刑(xing)罰(fa)不(bu)(bu)中(zhong)。則民無(wu)所措(cuo)手(shou)足。故君子名之(zhi)必可(ke)言也。言之(zhi)必可(ke)行(xing)也。君子于其言。無(wu)所茍(gou)而已矣。

子曰：“其(qi)(qi)身正(zheng)。不(bu)令而行。其(qi)(qi)身不(bu)正(zheng)。雖令不(bu)從(cong)。”

樂然后(hou)笑。人不(bu)厭其笑。義然后(hou)取(qu)。人不(bu)厭其取(qu)。

丘也聞有國有家者。不患寡而(er)患不均。不患貧(pin)而(er)患不安(an)(an)。蓋(gai)均無貧(pin)。和無寡。安(an)(an)無傾。夫如是。故遠(yuan)人不服(fu)。則修(xiu)文德(de)以來(lai)之。既來(lai)之。則安(an)(an)之。遠(yuan)人不服(fu)而(er)不能來(lai)也。邦分崩離析而(er)不能守也。而(er)謀動干戈于(yu)邦內。吾恐季(ji)孫(sun)之憂。不在顓(zhuan)臾(yu)。而(er)在蕭墻之內也。

敏(min)而好(hao)學。不恥下問。

人格

俎(zu)豆(dou)之(zhi)事(shi)，則嘗(chang)聞(wen)之(zhi)矣；軍旅之(zhi)事(shi)，未(wei)之(zhi)學也。

道之將行也與，命(ming)也；道之將廢也與，命(ming)也。

丘(qiu)也幸(xing)，茍有過，人必(bi)知(zhi)之(zhi)。

道不行(xing)，乘桴浮于(yu)海。

君子居之(zhi)，何陋之(zhi)有。

君子學道則(ze)愛人(ren)，小人(ren)學道則(ze)易(yi)使也。

子曰(yue)：富(fu)而可(ke)求也，雖執鞭之士，吾亦為之，如不可(ke)求，從吾所好。

子曰：飯疏食飲水，曲肱而枕之，樂亦在其中(zhong)矣。不義而富且貴，于我(wo)如(ru)浮云。

不(bu)怨天，不(bu)尤(you)人，下學(xue)而(er)上(shang)達，知(zhi)我者其天乎。

子之所慎：齊、戰、疾。

子不語(yu)怪。力。亂。神(shen)。

子罕言利。與命。與仁。

唯酒無量(liang)。不及(ji)亂。

食不語。寢不言。

溫。良。恭(gong)。儉。讓(rang)。

天(tian)下之無道也久矣。天(tian)將以夫(fu)子(zi)為木鐸(duo)。

知其(qi)不可(ke)而為之。

往者不可諫。來者猶可追。

德行。言語(yu)。政事。文學。

過猶不及。

臨事而懼。好謀而成。

顏回：不遷怒。不貳過(guo)。

回也(ye)，其(qi)(qi)心三月(yue)不違仁。其(qi)(qi)余則(ze)日月(yue)至焉而已矣(yi)。

賢哉(zai)回也。一簞食。一瓢飲。在陋(lou)巷。人(ren)不堪其(qi)憂。回也不改(gai)其(qi)樂。賢哉(zai)回也。

成事不(bu)說。遂事不(bu)諫。既往不(bu)咎。

子曰：始吾于(yu)人(ren)也，聽(ting)其(qi)(qi)言而信其(qi)(qi)行。今吾于(yu)人(ren)也，聽(ting)其(qi)(qi)言而觀其(qi)(qi)行。

有(you)子曰：其為人也孝(xiao)弟(di)，而(er)好(hao)犯上者鮮矣。不好(hao)犯上。而(er)好(hao)作亂(luan)者，未之(zhi)有(you)也。君子務(wu)本，本立而(er)道生。孝(xiao)弟(di)也者，其為仁(ren)之(zhi)本與。

禮之用(yong)，和為(wei)貴(gui)。

有(you)子曰：信近(jin)(jin)于義。言可復也(ye)。恭近(jin)(jin)于禮。遠(yuan)恥辱也(ye)。因不失其(qi)親。亦可宗也(ye)。

曾子曰：吾(wu)日三省吾(wu)身。為人謀。而不忠乎(hu)。與朋友交。而不信乎(hu)。傳不習乎(hu)。

慎(shen)終追遠。民德歸厚矣。

鳥之(zhi)將死。其(qi)鳴也(ye)哀。人之(zhi)將死。其(qi)言也(ye)善。

以(yi)能問(wen)于不能。以(yi)多(duo)問(wen)于寡(gua)。有(you)若無。實若虛。犯而不校。昔者吾友。嘗從事(shi)于斯矣。

可以托六尺(chi)之孤。可以寄百(bai)里之命。臨大節而不可奪也。君(jun)子(zi)人與(yu)。君(jun)子(zi)人也。

士不(bu)(bu)可以不(bu)(bu)弘(hong)毅。任(ren)(ren)重而道遠(yuan)(yuan)。仁(ren)以為己任(ren)(ren)。不(bu)(bu)亦重乎。死而后已(yi)。不(bu)(bu)亦遠(yuan)(yuan)乎。

君子以文會(hui)友。以友輔仁。

君子思不出其(qi)位。

曾子曰：上失其(qi)(qi)道(dao)。民散久矣。如得其(qi)(qi)情。則哀(ai)矜而勿(wu)喜。

子(zi)夏曰：賢賢易色，事父母(mu)。能(neng)竭其力。事君。能(neng)致其身。與朋友交。言而有信(xin)。雖曰未學。吾必(bi)謂之學矣(yi)。

死生有(you)命，富貴在天。君子敬而無(wu)失，與(yu)人恭而有(you)禮，四(si)海之內(nei)皆兄弟也(ye)，君子何(he)患(huan)乎無(wu)兄弟也(ye)？

子夏曰：仕(shi)而(er)優則(ze)學，學而(er)優則(ze)仕(shi)。

子游曰：事君數，斯辱矣(yi)；朋友數，斯疏矣(yi)。

子貢曰(yue)：“君子之(zhi)過也(ye)，如日月之(zhi)食焉；過也(ye)，人(ren)皆(jie)見之(zhi)；更也(ye)，人(ren)皆(jie)仰之(zhi)。”

子張曰：士見危致(zhi)命，見得(de)思(si)義，祭思(si)敬(jing)，喪思(si)哀，其(qi)可已(yi)矣。

君子尊賢(xian)而(er)(er)容眾，嘉善而(er)(er)矜不能。

三軍可奪帥也(ye)，匹夫不可奪志(zhi)也(ye)。

特點

現(xian)存《論(lun)(lun)語(yu)(yu)》20篇(pian)，492章，其中(zhong)記(ji)錄孔子(zi)與弟(di)子(zi)及時人談論(lun)(lun)之語(yu)(yu)約444章，記(ji)孔門弟(di)子(zi)相互談論(lun)(lun)之語(yu)(yu)48章。《論(lun)(lun)語(yu)(yu)》多(duo)為語(yu)(yu)錄，但都(dou)辭約義富，有(you)些語(yu)(yu)句、篇(pian)章形象(xiang)生動。孔子(zi)曾問禮于老子(zi)，圣人很謙虛的求教。

孔(kong)子(zi)(zi)(zi)是《論(lun)語(yu)》描述的(de)(de)(de)中(zhong)心(xin)(xin)(xin)，“夫子(zi)(zi)(zi)風采，溢于(yu)(yu)格言”（《文心(xin)(xin)(xin)雕(diao)龍征圣》）；書中(zhong)不(bu)(bu)(bu)僅有(you)關于(yu)(yu)他的(de)(de)(de)儀態(tai)舉止的(de)(de)(de)靜態(tai)描寫(xie)，而且有(you)關于(yu)(yu)他的(de)(de)(de)個性氣質的(de)(de)(de)傳(chuan)神刻(ke)畫(hua)。此外，圍(wei)繞孔(kong)子(zi)(zi)(zi)這一(yi)(yi)(yi)中(zhong)心(xin)(xin)(xin)，《論(lun)語(yu)》還(huan)成功地刻(ke)畫(hua)了(le)一(yi)(yi)(yi)些孔(kong)門弟子(zi)(zi)(zi)的(de)(de)(de)形象(xiang)(xiang)。如(ru)子(zi)(zi)(zi)路的(de)(de)(de)率直(zhi)魯莽(mang)，顏回(hui)的(de)(de)(de)溫雅賢良，子(zi)(zi)(zi)貢的(de)(de)(de)聰穎(ying)善辯，曾(ceng)皙(xi)的(de)(de)(de)瀟(xiao)灑(sa)脫俗等等，都稱得(de)上(shang)個性鮮明，能(neng)給(gei)人(ren)(ren)留下深刻(ke)印象(xiang)(xiang)。孔(kong)子(zi)(zi)(zi)因材(cai)施(shi)(shi)教(jiao)，對(dui)(dui)(dui)于(yu)(yu)不(bu)(bu)(bu)同的(de)(de)(de)對(dui)(dui)(dui)象(xiang)(xiang)，考(kao)慮其(qi)不(bu)(bu)(bu)同的(de)(de)(de)素質、優(you)點(dian)和(he)缺點(dian)、進(jin)德修業的(de)(de)(de)具體情況(kuang)，給(gei)予不(bu)(bu)(bu)同的(de)(de)(de)教(jiao)誨。表(biao)(biao)現了(le)誨人(ren)(ren)不(bu)(bu)(bu)倦的(de)(de)(de)可貴精(jing)神。據《顏淵》記載，同是弟子(zi)(zi)(zi)問(wen)仁(ren)(ren)，孔(kong)子(zi)(zi)(zi)有(you)不(bu)(bu)(bu)同的(de)(de)(de)回(hui)答(da)(da)(da)(da)，答(da)(da)(da)(da)顏淵“克(ke)己(ji)(ji)(ji)復(fu)禮為(wei)仁(ren)(ren)”（為(wei)仁(ren)(ren)的(de)(de)(de)表(biao)(biao)現之(zhi)一(yi)(yi)(yi)為(wei)克(ke)己(ji)(ji)(ji)復(fu)禮，有(you)所不(bu)(bu)(bu)為(wei)）；答(da)(da)(da)(da)仲弓(gong)“己(ji)(ji)(ji)所不(bu)(bu)(bu)欲，勿(wu)施(shi)(shi)于(yu)(yu)人(ren)(ren)”，（就己(ji)(ji)(ji)與人(ren)(ren)之(zhi)間的(de)(de)(de)關系，以(yi)(yi)欲施(shi)(shi)做答(da)(da)(da)(da)，欲是個人(ren)(ren)的(de)(de)(de)主觀能(neng)動性之(zhi)取舍(she)，施(shi)(shi)是個人(ren)(ren)主觀能(neng)動性的(de)(de)(de)實踐，用好心(xin)(xin)(xin)壞(huai)心(xin)(xin)(xin)來(lai)說，要防止好心(xin)(xin)(xin)辦壞(huai)事，就要慎施(shi)(shi)。）答(da)(da)(da)(da)司馬牛(niu)“仁(ren)(ren)者其(qi)言也(ye)讱”。顏淵學養高(gao)深，故(gu)答(da)(da)(da)(da)以(yi)(yi)“仁(ren)(ren)”學綱領(ling)，對(dui)(dui)(dui)仲弓(gong)和(he)司馬牛(niu)則答(da)(da)(da)(da)以(yi)(yi)細目(mu)。又如(ru)，”孔(kong)子(zi)(zi)(zi)答(da)(da)(da)(da)子(zi)(zi)(zi)路：“又父兄在，如(ru)之(zhi)何其(qi)聞(wen)斯行(xing)(xing)之(zhi)！”因為(wei)“由也(ye)兼人(ren)(ren)，故(gu)退之(zhi)。”答(da)(da)(da)(da)冉有(you)：“聞(wen)斯行(xing)(xing)之(zhi)。”因為(wei)“求(qiu)也(ye)退，故(gu)進(jin)之(zhi)。”這不(bu)(bu)(bu)僅是因材(cai)施(shi)(shi)教(jiao)教(jiao)育方法(fa)的(de)(de)(de)問(wen)題，其(qi)中(zhong)還(huan)飽含孔(kong)子(zi)(zi)(zi)對(dui)(dui)(dui)弟子(zi)(zi)(zi)的(de)(de)(de)高(gao)度(du)的(de)(de)(de)責(ze)任心(xin)(xin)(xin)！

歷史考證

編纂者

永(yong)平元年(nian)，（公(gong)元58年(nian)）徐防上書云“發明(ming)章句，始(shi)于子(zi)夏”，是漢人(ren)于七十子(zi)重(zhong)子(zi)夏，故以《毛詩(shi)》直(zhi)承子(zi)夏。徐防言(yan)，當重(zhong)師(shi)法，系思想史一關(guan)節(jie)。又云“《論語》不宜射策”，則知其時(shi)《論語》之(zhi)地位尚不高(gao)。

后趙岐于《孟子題辭》有“七十(shi)子之(zhi)疇，會集(ji)夫子所言(yan)，以為(wei)《論語(yu)》。《論語(yu)》者，《五經》之(zhi)錧鎋，《六藝(yi)》之(zhi)喉衿也”之(zhi)說。

宋儒則尊顏(yan)回，有“孔(kong)顏(yan)之(zhi)樂”。小程子(zi)伊川曾(ceng)作《顏(yan)子(zi)所好何學論》。使《論語(yu)》地位大大提高。

清(qing)代學(xue)者(zhe)崔述則對(dui)《論語》的(de)成書(shu)提出不同看法，他注意到今本《論語》前后十(shi)篇(pian)在文體和稱謂上(shang)存(cun)在差異(yi)，前十(shi)篇(pian)記(ji)孔(kong)子(zi)(zi)(zi)(zi)答(da)定公、哀公之問，皆(jie)變(bian)文稱“孔(kong)子(zi)(zi)(zi)(zi)對(dui)曰(yue)”，以表示尊君。答(da)大夫(fu)之問則稱“子(zi)(zi)(zi)(zi)曰(yue)”，表示有(you)別于(yu)君，“以辨上(shang)下而(er)定民志”。而(er)后十(shi)篇(pian)中(zhong)的(de)《先進》、《顏淵》等篇(pian)，答(da)大夫(fu)之問也(ye)皆(jie)作(zuo)“孔(kong)子(zi)(zi)(zi)(zi)對(dui)曰(yue)”，故懷疑(yi)“前十(shi)篇(pian)皆(jie)有(you)子(zi)(zi)(zi)(zi)、曾(ceng)子(zi)(zi)(zi)(zi)門(men)人所記(ji)，去圣未遠，禮制(zhi)方(fang)明(ming)；

后(hou)(hou)十(shi)篇則后(hou)(hou)人(ren)所續(xu)記(ji)，其(qi)時卿(qing)位益尊，卿(qing)權益重，蓋(gai)有(you)習于(yu)當(dang)世(shi)所稱而(er)未嘗詳考(kao)其(qi)體例者(zhe)，故不(bu)能(neng)無異同也(ye)”。又如，前十(shi)篇中孔(kong)子一般稱“子”不(bu)稱“孔(kong)子”，門(men)人(ren)問(wen)(wen)學也(ye)不(bu)作“問(wen)(wen)于(yu)孔(kong)子”。而(er)后(hou)(hou)十(shi)篇中的《季氏》、《微子》多稱孔(kong)子，《陽(yang)貨》篇子張問(wen)(wen)仁，《堯曰》篇子張問(wen)(wen)政，皆(jie)(jie)稱“問(wen)(wen)于(yu)孔(kong)子”，與《論語(yu)》其(qi)他(ta)篇不(bu)同，“其(qi)非(fei)孔(kong)氏遺(yi)書(shu)明(ming)甚(shen)，蓋(gai)皆(jie)(jie)后(hou)(hou)人(ren)采之他(ta)書(shu)者(zhe)”。受崔(cui)述的影響，以(yi)后(hou)(hou)學者(zhe)繼續(xu)從(cong)《論語(yu)》前后(hou)(hou)十(shi)篇用語(yu)、稱謂(wei)的差異對(dui)其(qi)成書(shu)作出(chu)判(pan)斷(duan)，有(you)學者(zhe)甚(shen)至(zhi)認為《論語(yu)》最(zui)初只有(you)單獨(du)的篇，其(qi)編定成書(shu)，要在漢代以(yi)后(hou)(hou)。

唐·陸德明《經典釋文》轉引(yin)鄭玄注云：《論(lun)(lun)語(yu)(yu)(yu)》“仲(zhong)弓、子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游、子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夏(xia)等撰。”這一(yi)說法在郭(guo)店(dian)(dian)簡(jian)中(zhong)得到旁證(zheng)。郭(guo)店(dian)(dian)一(yi)號墓不(bu)晚于公元前300年(nian)。郭(guo)店(dian)(dian)簡(jian)“《語(yu)(yu)(yu)叢·三》簡(jian)引(yin)述(shu)《論(lun)(lun)語(yu)(yu)(yu)》，更確證(zheng)該(gai)書之(zhi)早(zao)(zao)”。《語(yu)(yu)(yu)叢·一(yi)》引(yin)用子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思(si)子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《坊記(ji)(ji)(ji)(ji)(ji)》內容，而《坊記(ji)(ji)(ji)(ji)(ji)》還(huan)引(yin)用過《論(lun)(lun)語(yu)(yu)(yu)》的內容。“《語(yu)(yu)(yu)叢》摘錄(lu)《坊記(ji)(ji)(ji)(ji)(ji)》，證(zheng)明《坊記(ji)(ji)(ji)(ji)(ji)》早(zao)(zao)于戰國中(zhong)期之(zhi)末(mo)，而《坊記(ji)(ji)(ji)(ji)(ji)》又引(yin)述(shu)《論(lun)(lun)語(yu)(yu)(yu)》，看來《論(lun)(lun)語(yu)(yu)(yu)》為孔子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門人仲(zhong)弓、子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夏(xia)等撰定(ding)之(zhi)說還(huan)是可信的。”孔子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弟子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中(zhong)，有子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代孔子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，以所事孔子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事之(zhi)，稱子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并不(bu)奇怪，子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指老師(shi)(shi)，對(dui)儒家學子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除(chu)了師(shi)(shi)承之(zhi)外(wai)亦(yi)有掌(zhang)門人之(zhi)意。除(chu)了孔子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，有子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，曾(ceng)子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，冉(ran)子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、閔子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亦(yi)稱子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，冉(ran)子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、閔子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早(zao)(zao)逝，故(gu)(gu)師(shi)(shi)承的儒家掌(zhang)門，只(zhi)能是曾(ceng)參，故(gu)(gu)代有子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者只(zhi)剩曾(ceng)子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有可能。顏回，雖然被尊奉，但由于早(zao)(zao)死，沒來得及收(shou)徒，不(bu)是弟子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記(ji)(ji)(ji)(ji)(ji)載，故(gu)(gu)不(bu)稱子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，可能是家人所記(ji)(ji)(ji)(ji)(ji)。原憲，膝(xi)雕開(kai)，雖然收(shou)徒，世稱子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思(si)子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，膝(xi)雕子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，但論(lun)(lun)語(yu)(yu)(yu)所記(ji)(ji)(ji)(ji)(ji)，亦(yi)不(bu)是弟子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記(ji)(ji)(ji)(ji)(ji)載，故(gu)(gu)亦(yi)不(bu)稱子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(zi)，多(duo)半(ban)是師(shi)(shi)兄弟偶而提及。

成書年代

《論語(yu)》既是(shi)語(yu)錄(lu)體(ti)又是(shi)若干斷片(pian)的篇(pian)章集合體(ti)。

《學(xue)而篇(pian)(pian)第一》曾子招(zhao)攬子夏后，當是(shi)子張去世開始，起于結束孔(kong)門內(nei)斗(dou)。終于墨道(dao)兩(liang)家(jia)崛起，走向科學(xue)的道(dao)路。從每一篇(pian)(pian)章關于內(nei)容(rong)的變(bian)化，可以反映出孔(kong)子死后留在(zai)魯(lu)國的掌(zhang)門人變(bian)化，《論(lun)語》各章的稱呼變(bian)化簡直就是(shi)赤裸裸的權力斗(dou)爭史啊

這(zhe)(zhe)些篇(pian)(pian)(pian)章(zhang)的(de)(de)(de)(de)(de)排列不(bu)(bu)(bu)一(yi)(yi)定有(you)什么道理(li)；就是(shi)前后(hou)兩章(zhang)間(jian)，也(ye)(ye)不(bu)(bu)(bu)一(yi)(yi)定有(you)什么關聯。而(er)(er)且這(zhe)(zhe)些斷片的(de)(de)(de)(de)(de)篇(pian)(pian)(pian)章(zhang)絕不(bu)(bu)(bu)是(shi)一(yi)(yi)個人的(de)(de)(de)(de)(de)手筆。《論語(yu)》一(yi)(yi)書，篇(pian)(pian)(pian)幅不(bu)(bu)(bu)多(duo)，卻(que)出現了不(bu)(bu)(bu)少次的(de)(de)(de)(de)(de)重復(fu)(fu)的(de)(de)(de)(de)(de)章(zhang)節。其中有(you)字句完全相同的(de)(de)(de)(de)(de)，如“巧言令色鮮(xian)矣仁”一(yi)(yi)章(zhang)，先見于(yu)《學而(er)(er)篇(pian)(pian)(pian)第(di)(di)一(yi)(yi)》，又(you)(you)(you)重出于(yu)《陽貨篇(pian)(pian)(pian)第(di)(di)十(shi)(shi)七》；“博學于(yu)文”一(yi)(yi)章(zhang)，先見于(yu)《雍(yong)也(ye)(ye)篇(pian)(pian)(pian)第(di)(di)六》，又(you)(you)(you)重出于(yu)《顏淵篇(pian)(pian)(pian)第(di)(di)十(shi)(shi)二(er)》。又(you)(you)(you)有(you)基本(ben)上是(shi)重復(fu)(fu)只(zhi)是(shi)詳略不(bu)(bu)(bu)同的(de)(de)(de)(de)(de)，如“君子(zi)不(bu)(bu)(bu)重”章(zhang)，《學而(er)(er)篇(pian)(pian)(pian)第(di)(di)一(yi)(yi)》多(duo)出十(shi)(shi)一(yi)(yi)字，《子(zi)罕篇(pian)(pian)(pian)第(di)(di)九》只(zhi)載“主忠(zhong)信(xin)”以下的(de)(de)(de)(de)(de)十(shi)(shi)四個字；“父(fu)在(zai)觀其志”章(zhang)，《學而(er)(er)篇(pian)(pian)(pian)第(di)(di)一(yi)(yi)》多(duo)出十(shi)(shi)字，《里(li)仁篇(pian)(pian)(pian)第(di)(di)四》只(zhi)載“三年”以下的(de)(de)(de)(de)(de)十(shi)(shi)二(er)字。還(huan)有(you)一(yi)(yi)個意(yi)思，卻(que)有(you)各種記(ji)載的(de)(de)(de)(de)(de)，如《里(li)仁篇(pian)(pian)(pian)第(di)(di)四》說(shuo)：“不(bu)(bu)(bu)患(huan)莫己(ji)知(zhi)(zhi)，求可為也(ye)(ye)。”《憲(xian)問篇(pian)(pian)(pian)第(di)(di)十(shi)(shi)四》又(you)(you)(you)說(shuo)：“不(bu)(bu)(bu)患(huan)人之(zhi)不(bu)(bu)(bu)己(ji)知(zhi)(zhi)，患(huan)不(bu)(bu)(bu)知(zhi)(zhi)人也(ye)(ye)。”《衛靈公篇(pian)(pian)(pian)第(di)(di)十(shi)(shi)五》又(you)(you)(you)說(shuo)：“君子(zi)病(bing)無能(neng)焉，不(bu)(bu)(bu)病(bing)人之(zhi)不(bu)(bu)(bu)己(ji)知(zhi)(zhi)也(ye)(ye)。”如果加上《學而(er)(er)篇(pian)(pian)(pian)第(di)(di)一(yi)(yi)》的(de)(de)(de)(de)(de)“人不(bu)(bu)(bu)知(zhi)(zhi)而(er)(er)不(bu)(bu)(bu)慍，不(bu)(bu)(bu)亦君子(zi)乎(hu)”，便是(shi)重復(fu)(fu)四次。這(zhe)(zhe)種現象只(zhi)能(neng)作一(yi)(yi)個合理(li)的(de)(de)(de)(de)(de)推論：孔子(zi)的(de)(de)(de)(de)(de)言論，當時弟子(zi)各有(you)記(ji)載，后(hou)來(lai)才(cai)匯集成書。所以《論語(yu)》一(yi)(yi)書絕不(bu)(bu)(bu)能(neng)看成某一(yi)(yi)個人的(de)(de)(de)(de)(de)著作。

那么，《論(lun)語》的(de)作(zuo)者是一些什么人呢？其中當然有孔(kong)子的(de)學生。今天可(ke)以窺測得(de)到(dao)的(de)有兩章。一章在《子罕篇(pian)第九》：

“牢曰：‘子云：吾(wu)不試，故(gu)藝。’”

“牢”是人名，相傳他姓琴，字子開，又字子張（這一說法最初見于王肅的偽《孔子家語》（后經出土文獻證明并非偽書，詳見李學勤《竹簡<家語>與(yu)漢魏孔氏家學(xue)》）。因此可以認為琴(qin)牢和琴(qin)張應該(gai)是(shi)同一個人）。這一章是(shi)琴(qin)牢的本(ben)人的記載，編輯(ji)《論語》的人，“直取其(qi)所記而載之耳”（日本(ben)學(xue)者安井息軒《論語集說》中語）。另一章就是(shi)《憲問篇第十四(si)》的第一章：

“憲問恥(chi)。子(zi)曰：‘邦有道，谷；邦無道，谷，恥(chi)也(ye)。’”

“憲(xian)”是(shi)原憲(xian)，字子思(si)，也(ye)(ye)(ye)(ye)就是(shi)《雍(yong)也(ye)(ye)(ye)(ye)篇第六》的“原思(si)之為宰”的原思(si)。這里也(ye)(ye)(ye)(ye)去姓稱名，不稱字，顯然和《論語》的一(yi)般體例不合，因此也(ye)(ye)(ye)(ye)可以推論，這是(shi)原憲(xian)自己的筆墨。

《論語》的(de)(de)篇章不但出自孔子(zi)不同學生之手，而(er)且(qie)還出自他(ta)不同的(de)(de)再傳(chuan)弟子(zi)之手。這(zhe)里面不少是曾(ceng)參的(de)(de)學生的(de)(de)記載。像(xiang)《泰伯篇第八》的(de)(de)第一章：

“曾子(zi)有疾(ji)，召門弟子(zi)曰：‘啟(qi)予足(zu)！啟(qi)予手！《詩(shi)》云(yun)，戰(zhan)戰(zhan)兢(jing)兢(jing)，如(ru)臨深淵，如(ru)履薄(bo)冰。而今而后，吾知免夫(fu)！小子(zi)！’”

不能不說(shuo)是曾(ceng)參(can)的門弟子的記載(zai)。又如《子張篇第十九(jiu)》：

“子(zi)(zi)(zi)夏(xia)(xia)之(zhi)門人(ren)問交于子(zi)(zi)(zi)張(zhang)。子(zi)(zi)(zi)張(zhang)曰(yue)(yue)：‘子(zi)(zi)(zi)夏(xia)(xia)云(yun)何(he)(he)？’對曰(yue)(yue)：‘子(zi)(zi)(zi)夏(xia)(xia)曰(yue)(yue)：可(ke)者(zhe)與之(zhi)，其(qi)不(bu)可(ke)者(zhe)拒(ju)之(zhi)。’子(zi)(zi)(zi)張(zhang)曰(yue)(yue)：‘異乎吾所(suo)聞：君子(zi)(zi)(zi)尊賢(xian)而容眾，嘉善而矜(jin)不(bu)能。我之(zhi)大賢(xian)歟，于人(ren)何(he)(he)所(suo)不(bu)容？我之(zhi)不(bu)賢(xian)歟，人(ren)將(jiang)拒(ju)我，如(ru)之(zhi)何(he)(he)其(qi)拒(ju)人(ren)也？’”

這一(yi)(yi)段又象子(zi)張或者子(zi)夏的(de)學生(sheng)的(de)記載。又如《先進篇第十(shi)一(yi)(yi)》的(de)第五章和第十(shi)三(san)章：

“子曰：‘孝(xiao)哉閔(min)子騫，人(ren)不間(jian)于其(qi)父母昆弟之言(yan)。’”

“閔子侍側，訚訚如(ru)也；子路，行(xing)行(xing)如(ru)也；冉有、子貢，侃侃如(ru)也。子樂。”

孔(kong)(kong)子(zi)(zi)稱(cheng)(cheng)(cheng)學(xue)生從(cong)來直(zhi)呼其(qi)(qi)名，獨獨這(zhe)(zhe)(zhe)(zhe)(zhe)里(li)對(dui)(dui)(dui)閔(min)損稱(cheng)(cheng)(cheng)字，不(bu)能不(bu)啟人(ren)(ren)(ren)疑竇。有(you)人(ren)(ren)(ren)說(shuo)(shuo)，這(zhe)(zhe)(zhe)(zhe)(zhe)是(shi)(shi)(shi)“孔(kong)(kong)子(zi)(zi)述時人(ren)(ren)(ren)之(zhi)(zhi)言(yan)”，從(cong)上(shang)下文意(yi)(yi)來看，這(zhe)(zhe)(zhe)(zhe)(zhe)一(yi)(yi)(yi)解釋不(bu)可(ke)憑信(xin)，崔述在《論(lun)(lun)(lun)語(yu)(yu)余說(shuo)(shuo)》中(zhong)(zhong)加以(yi)駁(bo)斥是(shi)(shi)(shi)正確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。我(wo)認為這(zhe)(zhe)(zhe)(zhe)(zhe)一(yi)(yi)(yi)章(zhang)可(ke)能就是(shi)(shi)(shi)閔(min)損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學(xue)生所追記(ji)(ji)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，因而有(you)這(zhe)(zhe)(zhe)(zhe)(zhe)一(yi)(yi)(yi)不(bu)經意(yi)(yi)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失實，至于《閔(min)子(zi)(zi)侍側》一(yi)(yi)(yi)章(zhang)，不(bu)但閔(min)子(zi)(zi)騫(qian)稱(cheng)(cheng)(cheng)“子(zi)(zi)”，而且列在子(zi)(zi)路、冉有(you)、子(zi)(zi)貢三(san)人(ren)(ren)(ren)之(zhi)(zhi)前(qian)，都(dou)(dou)是(shi)(shi)(shi)難以(yi)理解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，以(yi)年齡(ling)而論(lun)(lun)(lun)，子(zi)(zi)路最長；以(yi)仕(shi)宦而論(lun)(lun)(lun)，閔(min)子(zi)(zi)更(geng)趕(gan)不(bu)上(shang)這(zhe)(zhe)(zhe)(zhe)(zhe)三(san)人(ren)(ren)(ren)。他(ta)憑什(shen)么(me)能在這(zhe)(zhe)(zhe)(zhe)(zhe)一(yi)(yi)(yi)段(duan)記(ji)(ji)載上(shang)居于首位而且得(de)著(zhu)(zhu)“子(zi)(zi)”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尊稱(cheng)(cheng)(cheng)呢？合理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推論(lun)(lun)(lun)是(shi)(shi)(shi)，這(zhe)(zhe)(zhe)(zhe)(zhe)也(ye)(ye)是(shi)(shi)(shi)閔(min)子(zi)(zi)騫(qian)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學(xue)生把平(ping)日聞(wen)于老(lao)師之(zhi)(zhi)言(yan)追記(ji)(ji)下來而成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。《論(lun)(lun)(lun)語(yu)(yu)》一(yi)(yi)(yi)書(shu)有(you)孔(kong)(kong)子(zi)(zi)弟子(zi)(zi)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筆墨(mo)，也(ye)(ye)有(you)孔(kong)(kong)子(zi)(zi)再傳弟子(zi)(zi)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筆墨(mo)，那么(me)，著(zhu)(zhu)作年代便有(you)先后了。這(zhe)(zhe)(zhe)(zhe)(zhe)一(yi)(yi)(yi)點，從(cong)詞(ci)(ci)義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運(yun)用(yong)上(shang)也(ye)(ye)適當地反映了出來，譬(pi)如(ru)“夫(fu)子(zi)(zi)”一(yi)(yi)(yi)詞(ci)(ci)，在較早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年代一(yi)(yi)(yi)般指(zhi)第三(san)者(zhe)(zhe)，相(xiang)(xiang)當于“他(ta)老(lao)人(ren)(ren)(ren)家(jia)(jia)”，直(zhi)到(dao)戰國，才(cai)普遍用(yong)為第二人(ren)(ren)(ren)稱(cheng)(cheng)(cheng)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表敬(jing)代詞(ci)(ci)，相(xiang)(xiang)當于“你老(lao)人(ren)(ren)(ren)家(jia)(jia)”。《論(lun)(lun)(lun)語(yu)(yu)》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一(yi)(yi)(yi)般用(yong)法(fa)都(dou)(dou)是(shi)(shi)(shi)相(xiang)(xiang)當于“他(ta)老(lao)人(ren)(ren)(ren)家(jia)(jia)”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，孔(kong)(kong)子(zi)(zi)學(xue)生當面稱(cheng)(cheng)(cheng)孔(kong)(kong)子(zi)(zi)為“子(zi)(zi)”，背后才(cai)稱(cheng)(cheng)(cheng)“夫(fu)子(zi)(zi)”，別(bie)人(ren)(ren)(ren)對(dui)(dui)(dui)孔(kong)(kong)子(zi)(zi)也(ye)(ye)是(shi)(shi)(shi)背面才(cai)稱(cheng)(cheng)(cheng)“夫(fu)子(zi)(zi)”，孔(kong)(kong)子(zi)(zi)稱(cheng)(cheng)(cheng)別(bie)人(ren)(ren)(ren)也(ye)(ye)是(shi)(shi)(shi)背面才(cai)稱(cheng)(cheng)(cheng)“夫(fu)子(zi)(zi)”。只是(shi)(shi)(shi)《陽貨篇第十(shi)七》中(zhong)(zhong)有(you)兩處(chu)例外，言(yan)偃(yan)對(dui)(dui)(dui)孔(kong)(kong)子(zi)(zi)說(shuo)(shuo)，“昔(xi)者(zhe)(zhe)偃(yan)也(ye)(ye)聞(wen)諸夫(fu)子(zi)(zi)”；子(zi)(zi)路對(dui)(dui)(dui)孔(kong)(kong)子(zi)(zi)也(ye)(ye)說(shuo)(shuo)，“昔(xi)者(zhe)(zhe)由(you)也(ye)(ye)聞(wen)諸于夫(fu)子(zi)(zi)”，都(dou)(dou)城是(shi)(shi)(shi)當面稱(cheng)(cheng)(cheng)“夫(fu)子(zi)(zi)”，“夫(fu)子(zi)(zi)”用(yong)如(ru)“你老(lao)人(ren)(ren)(ren)家(jia)(jia)”，開戰國時運(yun)用(yong)“夫(fu)子(zi)(zi)”一(yi)(yi)(yi)詞(ci)(ci)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詞(ci)(ci)義之(zhi)(zhi)端。崔述在《洙泗信(xin)錄》據此斷(duan)定《論(lun)(lun)(lun)語(yu)(yu)》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少數篇章(zhang)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“駁(bo)雜”，固然未免武斷(duan)；但《論(lun)(lun)(lun)語(yu)(yu)》的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(de)著(zhu)(zhu)筆有(you)先有(you)后，其(qi)(qi)間(jian)相(xiang)(xiang)距或(huo)者(zhe)(zhe)不(bu)止于三(san)、五十(shi)年，似乎可(ke)以(yi)由(you)此窺測得(de)到(dao)。

《文選·辨命論(lun)注》引《傅子》也說：

“昔仲(zhong)尼既沒，仲(zhong)弓之(zhi)徒追論夫子(zi)之(zhi)言，謂之(zhi)《論語》。”

從這兩段(duan)話里，我們(men)得到兩點概念：（1）“論(lun)(lun)語(yu)(yu)”“論(lun)(lun)”是(shi)(shi)“論(lun)(lun)纂”的(de)意(yi)思(si)，“論(lun)(lun)語(yu)(yu)”的(de)“語(yu)(yu)”是(shi)(shi)“語(yu)(yu)言”的(de)意(yi)思(si)。“論(lun)(lun)語(yu)(yu)”就是(shi)(shi)把“接聞于夫子(zi)之語(yu)(yu)”“論(lun)(lun)纂”起來的(de)意(yi)思(si)。（2）“論(lun)(lun)語(yu)(yu)”的(de)名(ming)字(zi)是(shi)(shi)當時就有的(de)，不(bu)是(shi)(shi)后(hou)來別人給它的(de)。

關于“論語(yu)(yu)”命(ming)名的(de)(de)(de)(de)意義，后來還有(you)些不(bu)(bu)同的(de)(de)(de)(de)說法，譬如(ru)由劉熙在《釋名·釋典(dian)·藝(yi)》中表達的(de)(de)(de)(de)有(you)關于“論語(yu)(yu)”的(de)(de)(de)(de)觀(guan)點可知他(ta)認為(wei)(wei)“論語(yu)(yu)”的(de)(de)(de)(de)意義便(bian)是(shi)“有(you)條(tiao)理(li)地(di)敘(xu)(xu)述自己(ji)的(de)(de)(de)(de)話(hua)”。說到這里，誰(shui)都不(bu)(bu)免(mian)會(hui)問一句：難道除孔子和他(ta)的(de)(de)(de)(de)弟子以外，別(bie)人說的(de)(de)(de)(de)話(hua)都不(bu)(bu)是(shi)“有(you)條(tiao)理(li)的(de)(de)(de)(de)敘(xu)(xu)述”嗎？如(ru)果不(bu)(bu)是(shi)這樣，那么(me)“論語(yu)(yu)”這樣的(de)(de)(de)(de)命(ming)名有(you)什么(me)意義呢？可見劉熙這一解(jie)釋是(shi)很牽強的(de)(de)(de)(de)。（《釋名》的(de)(de)(de)(de)訓詁名物，以音(yin)訓為(wei)(wei)主，其中不(bu)(bu)少(shao)牽強附會(hui)的(de)(de)(de)(de)地(di)方(fang)。）還有(you)把“論”解(jie)釋為(wei)(wei)“討(tao)論”的(de)(de)(de)(de)，說“論語(yu)(yu)”是(shi)“討(tao)論文義”的(de)(de)(de)(de)書，何異(yi)孫的(de)(de)(de)(de)《十一經問對(dui)》便(bian)是(shi)如(ru)是(shi)主張，更(geng)是(shi)后出的(de)(de)(de)(de)主觀(guan)看(kan)法了。

關(guan)于《論(lun)(lun)(lun)語》命名(ming)的(de)來由，也(ye)有不(bu)同的(de)說法(fa)。王充(chong)在《論(lun)(lun)(lun)衡·正(zheng)說篇》便說：“初(chu)，孔(kong)子孫孔(kong)安(an)國以(yi)教魯人(ren)扶卿，官至荊州刺史，始曰《論(lun)(lun)(lun)語》。”似乎是《論(lun)(lun)(lun)語》之名(ming)要到漢武帝時才由孔(kong)安(an)國、扶卿給(gei)它的(de)。這(zhe)一(yi)說法(fa)不(bu)但和劉歆、班(ban)固的(de)說法(fa)不(bu)同，而且也(ye)未必(bi)與事實相(xiang)合。《禮記·坊記》中有這(zhe)樣一(yi)段話(hua)：

“子云：君子弛(chi)其(qi)親之過(guo)而敬(jing)其(qi)美。《論(lun)語》曰：‘三年無(wu)改于父之道，可謂孝矣。’

《坊記》的(de)著作(zuo)年代雖然還不(bu)能確(que)定，但不(bu)會在漢武(wu)帝以后，是(shi)可以斷(duan)言的(de)。因(yin)之，《論(lun)衡》的(de)這一說法也未必(bi)可靠。由(you)此可以得出結論(lun)：“論(lun)語(yu)”這一書(shu)名是(shi)當日(ri)的(de)編(bian)纂者給它命(ming)名的(de)，意(yi)義(yi)是(shi)語(yu)言的(de)論(lun)纂。

語(yu)可論(lun)者”——《論(lun)語(yu)》之名義

陳科華

《論(lun)語》作為研究孔子思想(xiang)的(de)重要文本其名義到底所指為何，自漢代以來就有(you)不(bu)同的(de)看法。其中比較重要的(de)觀點(dian)有(you)：

（1）班固：《漢書(shu)·藝文志(zhi)》：

“《論語》者，孔子(zi)應答(da)弟子(zi)、時(shi)人及弟子(zi)相(xiang)與(yu)言而接聞于(yu)夫子(zi)之語也(ye)。當時(shi)弟子(zi)各有(you)所記，夫子(zi)既卒(zu)，門(men)人相(xiang)與(yu)輯(ji)而論纂，故謂(wei)之《論語》。”

（2）劉向：《別錄》：

“《魯論(lun)語》二十篇，皆孔子弟子記(ji)諸善言(yan)也。”邢疏：“直言(yan)曰言(yan)，答(da)述曰語，散則言(yan)語可通，故此論(lun)夫(fu)子之語而謂之善言(yan)也。”

（3）劉熙：《釋(shi)名·釋(shi)典(dian)藝》：

“《論語》，記孔子與弟子所語之言也(ye)(ye)。論，倫也(ye)(ye)，有倫理也(ye)(ye)。語，敘也(ye)(ye)，敘己所欲說也(ye)(ye)。”（4）何異孫：《十一經(jing)問對》：

“《論(lun)語》有(you)弟(di)子(zi)(zi)記(ji)夫(fu)子(zi)(zi)之(zhi)言者(zhe)，有(you)夫(fu)子(zi)(zi)答(da)弟(di)子(zi)(zi)問，有(you)弟(di)子(zi)(zi)自相(xiang)(xiang)答(da)者(zhe)，又有(you)時人相(xiang)(xiang)言者(zhe)，有(you)臣對(dui)君問者(zhe)，有(you)師弟(di)子(zi)(zi)對(dui)大夫(fu)之(zhi)問者(zhe)，皆所以(yi)討論(lun)文(wen)義，故謂(wei)之(zhi)《論(lun)語》。”

版本真偽

《論(lun)(lun)(lun)(lun)語(yu)》成書(shu)于戰國初期。因秦始皇焚書(shu)坑儒（古(gu)時(shi)稱為(wei)方術士，擅長祭祀，算(suan)命等），到西(xi)漢時(shi)期僅(jin)有(you)口(kou)頭(tou)傳授及從(cong)孔子住宅夾(jia)壁中所得的(de)本子，計(ji)有(you)：魯人口(kou)頭(tou)傳授的(de)《魯論(lun)(lun)(lun)(lun)語(yu)》20篇，齊(qi)人口(kou)頭(tou)傳授的(de)《齊(qi)論(lun)(lun)(lun)(lun)語(yu)》22篇，從(cong)孔子住宅夾(jia)壁中發(fa)現的(de)《古(gu)論(lun)(lun)(lun)(lun)語(yu)》21篇。西(xi)漢末年(nian)，帝師張禹精治《論(lun)(lun)(lun)(lun)語(yu)》，并(bing)根據《魯論(lun)(lun)(lun)(lun)語(yu)》，參(can)照(zhao)《齊(qi)論(lun)(lun)(lun)(lun)語(yu)》，另成一(yi)論(lun)(lun)(lun)(lun)，稱為(wei)《張侯論(lun)(lun)(lun)(lun)》。此本成為(wei)當時(shi)的(de)權威(wei)讀本，據《漢書(shu)·張禹傳》記載：“諸(zhu)儒為(wei)之語(yu)曰：‘欲為(wei)《論(lun)(lun)(lun)(lun)》，念張文。’由是學者多從(cong)張氏，馀(yu)家寢(qin)微(wei)。”《齊(qi)論(lun)(lun)(lun)(lun)語(yu)》《古(gu)論(lun)(lun)(lun)(lun)語(yu)》不久亡佚。東(dong)漢末鄭玄(xuan)又(you)以“張侯論(lun)(lun)(lun)(lun)”為(wei)底(di)本，參(can)照(zhao)《齊(qi)論(lun)(lun)(lun)(lun)》、《古(gu)論(lun)(lun)(lun)(lun)》作《論(lun)(lun)(lun)(lun)語(yu)注》，遂(sui)為(wei)《論(lun)(lun)(lun)(lun)語(yu)》定本。

孔(kong)壁中書(shu)本《論語(yu)》由(you)孔(kong)安國隸古定。當孔(kong)安國向(xiang)武帝獻書(shu)時，正值“巫(wu)蠱事件”，朝廷將(jiang)這批書(shu)退還給孔(kong)氏，“其學(xue)于是在孔(kong)家流傳。”

《論(lun)語(yu)》到漢朝，有(you)三種(zhong)不同(tong)的本(ben)子：1、《魯(lu)論(lun)語(yu)》二十篇(pian)(pian)；2、《齊論(lun)語(yu)》二十二篇(pian)(pian)其中二十篇(pian)(pian)的章句(ju)很多(duo)和(he)《魯(lu)論(lun)語(yu)》相(xiang)同(tong)，但是(shi)(shi)多(duo)出《問(wen)王》和(he)《知道》兩篇(pian)(pian)；3、《古文論(lun)語(yu)》二十一(yi)篇(pian)(pian)，也(ye)沒有(you)《問(wen)王》和(he)《知道》兩篇(pian)(pian)，但是(shi)(shi)把《堯曰篇(pian)(pian)》的“子張(zhang)問(wen)”另分為一(yi)篇(pian)(pian)，于是(shi)(shi)有(you)了兩個《子張(zhang)篇(pian)(pian)》。篇(pian)(pian)次也(ye)和(he)《齊論(lun)》《魯(lu)論(lun)》不一(yi)樣(yang)，文字不同(tong)的計四(si)百(bai)多(duo)字。

《魯論(lun)(lun)》和《齊論(lun)(lun)》最初各有師傳，到西漢末(mo)年(nian)，安昌候張(zhang)(zhang)禹(yu)先(xian)學習(xi)了《魯論(lun)(lun)》，后來又講習(xi)《齊論(lun)(lun)》，于是把(ba)兩個(ge)本子(zi)融合為一，但是篇目以《魯論(lun)(lun)》為根據，“采獲所安”，號為《張(zhang)(zhang)候論(lun)(lun)》。張(zhang)(zhang)禹(yu)是漢成帝(di)(di)的師傅，其時(shi)極(ji)為尊貴(gui)，所以他的這(zhe)一個(ge)本子(zi)便為當時(shi)一般儒生所尊奉，后漢靈帝(di)(di)時(shi)所刻的《熹(xi)平(ping)石經(jing)》就是用的《張(zhang)(zhang)候論(lun)(lun)》。

《古(gu)(gu)文論(lun)(lun)語》是(shi)在(zai)(zai)漢景帝(di)時由魯(lu)(lu)恭王劉余在(zai)(zai)孔(kong)(kong)(kong)(kong)子舊宅壁中發(fa)現的(de)，當時并沒有(you)(you)傳授。何晏(yan)《論(lun)(lun)語集解·序(xu)》說：“《古(gu)(gu)論(lun)(lun)》，唯(wei)博士孔(kong)(kong)(kong)(kong)安(an)(an)國(guo)為(wei)(wei)(wei)之訓(xun)解，而(er)(er)世不傳。”《論(lun)(lun)語集解》并經(jing)常引用了(le)孔(kong)(kong)(kong)(kong)安(an)(an)國(guo)的(de)《注(zhu)》。但(dan)孔(kong)(kong)(kong)(kong)安(an)(an)國(guo)是(shi)否曾為(wei)(wei)(wei)《論(lun)(lun)語》作(zuo)訓(xun)解，《集解》中的(de)孔(kong)(kong)(kong)(kong)安(an)(an)國(guo)說是(shi)否偽作(zuo)，陳鳣的(de)《論(lun)(lun)語古(gu)(gu)訓(xun)·自序(xu)》已有(you)(you)懷(huai)疑(yi)，沈濤的(de)《論(lun)(lun)語孔(kong)(kong)(kong)(kong)注(zhu)辨偽》認為(wei)(wei)(wei)就是(shi)何晏(yan)自己(ji)的(de)偽造(zao)品，丁晏(yan)的(de)《論(lun)(lun)語孔(kong)(kong)(kong)(kong)注(zhu)證偽》由認為(wei)(wei)(wei)出于王肅之手(shou)。這(zhe)一(yi)官司(si)我們(men)且不去(qu)管它。直(zhi)到東漢末年，大學者(zhe)鄭玄《論(lun)(lun)語注(zhu)》以(yi)《張(zhang)候論(lun)(lun)》為(wei)(wei)(wei)依據(ju)，參照《齊(qi)(qi)論(lun)(lun)》、《古(gu)(gu)論(lun)(lun)》，作(zuo)了(le)《論(lun)(lun)語注(zhu)》。在(zai)(zai)殘存的(de)鄭玄《論(lun)(lun)語注(zhu)》中我們(men)還可以(yi)窺見(jian)魯(lu)(lu)、齊(qi)(qi)、古(gu)(gu)三種《論(lun)(lun)語》本(ben)(ben)子的(de)異同，然而(er)(er)，我們(men)今天所用的(de)《論(lun)(lun)語》本(ben)(ben)子，基(ji)本(ben)(ben)上就是(shi)《張(zhang)候論(lun)(lun)》。于是(shi)懷(huai)疑(yi)《論(lun)(lun)語》的(de)人(ren)便(bian)在(zai)(zai)這(zhe)里抓(zhua)住它作(zuo)話(hua)柄(bing)。張(zhang)禹這(zhe)個人(ren)實際(ji)上夠(gou)不上說是(shi)一(yi)位“經(jing)師”，只是(shi)一(yi)個無恥的(de)政客，附會王氏，保全富貴(gui)，當時便(bian)被斥為(wei)(wei)(wei)“佞臣(chen)”，所以(yi)崔述(shu)在(zai)(zai)《論(lun)(lun)語源流附考(kao)》中竟說：“《公山》《佛肸》兩章安(an)(an)知非(fei)其有(you)(you)意采之以(yi)入《魯(lu)(lu)論(lun)(lun)》為(wei)(wei)(wei)己(ji)解嘲乎？”但(dan)是(shi)，崔述(shu)的(de)話(hua)縱然不為(wei)(wei)(wei)無理，而(er)(er)《論(lun)(lun)語》的(de)篇章仍然不能說有(you)(you)后人(ren)所杜撰(zhuan)的(de)東西在(zai)(zai)內，頂多只是(shi)說有(you)(you)摻雜(za)著孔(kong)(kong)(kong)(kong)門弟子以(yi)及再傳弟子之中的(de)不同傳說而(er)(er)已。

如果我們要研究(jiu)孔子，仍然(ran)只(zhi)能以《論(lun)語(yu)(yu)》為最可信賴的材料。無論(lun)如何，《論(lun)語(yu)(yu)》的成(cheng)書要在《左傳(chuan)(chuan)》之前，我很(hen)同意劉(liu)寶楠在《論(lun)語(yu)(yu)正(zheng)義》（《公山章》）的主張，我們應該(gai)相信論(lun)語(yu)(yu)來(lai)(lai)補充《左傳(chuan)(chuan)》，不應該(gai)根據《左傳(chuan)(chuan)》來(lai)(lai)懷(huai)疑《論(lun)語(yu)(yu)》。至(zhi)于崔述于后代(dai)的封建道德作為標準，以此來(lai)(lai)范圍孔子，來(lai)(lai)測量《論(lun)語(yu)(yu)》的真(zhen)偽，純駁(bo)，更(geng)是不公平和不客觀的。

1973年河北(bei)定縣八(ba)角廊(lang)出土有(you)竹(zhu)簡《論語》。

2016年江西南昌西漢海昏侯劉賀墓(mu)出土有竹(zhu)書《論語·知道》篇，可能(neng)屬(shu)于(yu)已經失(shi)傳(chuan)《論語·齊論》。

南(nan)昌(chang)西漢海昏侯墓出土了約5000枚竹簡，考古人員(yuan)在這些(xie)竹簡中發現了失傳已久的《論語·知道》篇，并初步斷定(ding)屬《論語》的《齊論》版(ban)本。

研究成果

自漢(han)代(dai)以(yi)來(lai)，便有(you)(you)不少人(ren)(ren)注(zhu)解《論語(yu)》。它與(yu)《孝經》是(shi)漢(han)初(chu)學(xue)習者必讀(du)之(zhi)書(shu)，是(shi)漢(han)人(ren)(ren)啟蒙書(shu)的(de)(de)一種。漢(han)朝人(ren)(ren)所注(zhu)釋的(de)(de)《論語(yu)》，基本上全部亡佚，今日所殘(can)存(cun)的(de)(de)，以(yi)鄭玄(xuan)（127—200），《后(hou)漢(han)書(shu)》有(you)(you)傳(chuan)）注(zhu)為(wei)較多，因為(wei)敦煌和日本發現了一些唐寫本的(de)(de)殘(can)卷。估計十(shi)(shi)存(cun)六七；其他各家，在何晏（190—249年(nian)(nian)）《論語(yu)集(ji)(ji)解》以(yi)后(hou)，就(jiu)多半只存(cun)于《論語(yu)集(ji)(ji)解》中。《十(shi)(shi)三經注(zhu)疏(shu)(shu)(shu)·論語(yu)注(zhu)疏(shu)(shu)(shu)》就(jiu)是(shi)用的(de)(de)何晏《集(ji)(ji)解》，宋人(ren)(ren)邢昺（932—1010年(nian)(nian)，《宋史》有(you)(you)傳(chuan)）的(de)(de)《疏(shu)(shu)(shu)》。至(zhi)于何晏、邢昺前后(hou)還有(you)(you)不少專注(zhu)《論語(yu)》的(de)(de)書(shu)，可以(yi)參(can)看清人(ren)(ren)朱彝尊(zun)（1629—1709年(nian)(nian)），《清史稿(gao)》有(you)(you)傳(chuan)）《經義(yi)考(kao)》，紀盷(tian)（1724—1805年(nian)(nian)）等的(de)(de)《四庫全書(shu)總目(mu)提要(yao)》以(yi)及(ji)唐陸德明(ming)（550左右—630年(nian)(nian)左右）。《新唐書(shu)》對(dui)他的(de)(de)生卒年(nian)(nian)并沒有(you)(you)明(ming)確記載，此(ci)由《冊府元龜》卷九十(shi)(shi)七推而估計之(zhi)）《經典釋文序(xu)錄》和吳(wu)檢齋(zhai)（承仕）師的(de)(de)《疏(shu)(shu)(shu)證》。

關于《論語》的書(shu)，真是(shi)汗牛充棟，舉不(bu)勝舉。讀者如果認為看了《論語譯(yi)注》還有進一步(bu)研究(jiu)的必要，可(ke)以再看下列幾種書(shu)：

1、《論語注疏(shu)(shu)(shu)》——即何(he)晏集解、邢(xing)昺疏(shu)(shu)(shu)，在《十(shi)三(san)經注疏(shu)(shu)(shu)》中，除武英殿本外，其他各本多沿襲阮元(yuan)南昌刻本，因它有《校勘(kan)記》，可以參(can)考，基本文(wen)文(wen)字出(chu)現于(yu)《校勘(kan)記》的(de)，便(bian)(bian)在那文(wen)字句右(you)側用小(xiao)圈(quan)作標(biao)識(shi)，便(bian)(bian)于(yu)查考，非今人之注疏(shu)(shu)(shu)可比(bi)。

2、《論(lun)(lun)語集注(zhu)》——宋(song)朱熹(xi)（1130—1200年）從(cong)《禮記》中抽出(chu)《大(da)學》和《中庸》，合《論(lun)(lun)語》、《孟子》為(wei)《四(si)書(shu)》，自(zi)(zi)己用很大(da)功力做(zuo)《集注(zhu)》。固然(ran)有很多封建道德迂腐之(zhi)論(lun)(lun)，朱熹(xi)本人也(ye)是個客觀唯心(xin)主義(yi)者(zhe)。但(dan)一則自(zi)(zi)明朝以至(zhi)清末，科(ke)舉考(kao)試，題目都從(cong)《四(si)書(shu)》中出(chu)，所做(zuo)文章的義(yi)理(li)(li)，也(ye)不能違背朱熹(xi)的見解(jie)，這叫做(zuo)“代圣(sheng)人立(li)言”，影響很大(da)。二(er)則朱熹(xi)對于(yu)《論(lun)(lun)語》，不但(dan)講“義(yi)理(li)(li)”，也(ye)注(zhu)意訓詁(gu)。所以這書(shu)是論(lun)(lun)語注(zhu)疏中的重(zhong)(zhong)中之(zhi)重(zhong)(zhong)，非(fei)今人之(zhi)注(zhu)疏可比。

3、劉(liu)寶楠(nan)（1791—1855年(nian)）《論(lun)語正(zheng)義》——清代的(de)儒(ru)生大多不(bu)(bu)滿意于(yu)唐、宋人(ren)的(de)注(zhu)疏，所以(yi)陳奐（1786—1863年(nian)）作《毛詩傳疏》，焦循（1763—1820年(nian)）作《孟(meng)子(zi)(zi)正(zheng)義》。劉(liu)寶楠(nan)便(bian)依焦循作《孟(meng)子(zi)(zi)正(zheng)義》之法(fa)，作《論(lun)語正(zheng)義》，因(yin)(yin)病而停筆，由他的(de)兒(er)子(zi)(zi)劉(liu)恭冕（1821—1880年(nian)）繼續(xu)寫定。所以(yi)這書實際是劉(liu)寶楠(nan)父子(zi)(zi)二人(ren)所共著。征引廣博(bo)，折中(zhong)大體恰當。只因(yin)(yin)學問日(ri)益(yi)進展，當日(ri)的(de)好書，今天便(bian)函可以(yi)指出不(bu)(bu)少(shao)缺點(dian)，但參考價值仍然(ran)不(bu)(bu)少(shao)。

4、程樹德《論語集(ji)釋》。

5、楊(yang)樹達（1885—1956年），《論(lun)(lun)語疏(shu)證》。這(zhe)書把(ba)三國(guo)以前所(suo)有(you)(you)征引《論(lun)(lun)語》或(huo)者(zhe)和《論(lun)(lun)語》的有(you)(you)關資料都依《論(lun)(lun)語》原文疏(shu)列(lie)，有(you)(you)時(shi)出己意，加案(an)語。值(zhi)得參考。

6、錢遜(xun)《論語(yu)淺(qian)解》。

7、馮夢龍《論語(yu)指月》。

8、敦(dun)煌版《論(lun)語注》，非今(jin)人之注疏可比。

9、錢穆(mu)《論(lun)語文解(jie)》《論(lun)語新解(jie)》九州出版社，聯經出版公司。

10.楊伯峻《論語(yu)譯注》 中華書局

11.李炳南《論(lun)語講(jiang)要》

選譯及賞析

學而第一

編纂者深思熟慮后將一些話安排(pai)到第(di)一章；核心思想：團結、澄清個人的行為的誤會、訴說發(fa)生的事實是必要(yao)的

【原文】

《論語八則》竇中亮

《論(lun)語八則(ze)》竇中亮

1·1 子曰(1)：“學(2)而時習(3)之(zhi)，不(bu)亦(yi)說(4)乎？有朋(peng)(5)自遠(yuan)方來，不(bu)亦(yi)樂(le)(6)乎？人不(bu)知(zhi)(7)，而不(bu)慍(8)，不(bu)亦(yi)君子(9)乎？”

【注釋】

(1)子：中國古代(dai)對(dui)于有地位、有學(xue)問的男子的尊稱(cheng)，有時也泛稱(cheng)男子。

《論(lun)語(yu)》書中“子(zi)曰”的子(zi)，都是指孔子(zi)而言。

(2)學：孔子在這(zhe)里所講的“學”，主要是指學習(xi)西周的禮(li)、樂、詩、書等傳統文化(hua)典籍。

(3)時習(xi)：在(zai)(zai)周秦時代，“時”字用作副詞，意為“在(zai)(zai)一定的(de)時候(hou)”或(huo)者“在(zai)(zai)適當的(de)時候(hou)”。但朱熹在(zai)(zai)《論語(yu)集注(zhu)》一書中把“時”解釋為“時常”。“習(xi)”，指(zhi)演習(xi)禮、樂；復(fu)習(xi)詩、書。也含(han)有溫習(xi)、實習(xi)、練習(xi)的(de)意思。

(4)說(shuo)：音(yin)yuè，同悅，愉快、高(gao)興的意(yi)思。

(5)有朋(peng)：一本作“友朋(peng)”。舊(jiu)注說，“同門曰朋(peng)”，即(ji)同在一位老師門下(xia)學(xue)習的叫朋(peng)，也就是(shi)志同道合的人。

(6)樂：與說(shuo)有所區別。舊注說(shuo)，悅在內心，樂則見于外。

(7)人(ren)(ren)不知(zhi)：此句不完整，沒有說出人(ren)(ren)不知(zhi)道(dao)什么。缺少賓語。一般(ban)而言，知(zhi)，是(shi)了解的(de)意思。人(ren)(ren)不知(zhi)，是(shi)說別人(ren)(ren)不了解自己。

(8)慍：音yùn，惱怒(nu)，怨恨。

(9)君子(zi)：《論(lun)語》書中的君子(zi)，有(you)時指有(you)德者(zhe)，有(you)時指有(you)位者(zhe)。此處指孔子(zi)理想(xiang)中具有(you)高(gao)尚人格的人。

【譯文】

孔子說：“經常(chang)復習學(xue)過的(de)知識，不(bu)是很愉快嗎？有朋友來，不(bu)是很高興的(de)嗎？人家不(bu)了解(jie)我(wo)(wo)的(de)能力(li)，我(wo)(wo)也(ye)不(bu)惱怒，不(bu)也(ye)是君子嗎？”

【譯文二】

夫子曾經說過，

學了(le)又時常溫習(xi)和練習(xi)的人(ren)，是(shi)令人(ren)高(gao)興的。

有志同道(dao)合的人從(cong)遠方來(lai)，是令人快(kuai)樂的。

人家(jia)不了(le)解我，我也不怨恨(hen)、惱怒(nu)，也是(shi)一(yi)個有(you)德的君子(zi)。

【譯文三】孔(kong)子說(shuo)：“學(xue)習到的(de)(de)知識時常(chang)去復習，難道(dao)(dao)不是高興(xing)的(de)(de)事嗎(ma)？有(you)(you)(you)朋友從遠方來，難道(dao)(dao)不是快(kuai)樂的(de)(de)事嗎(ma)？有(you)(you)(you)的(de)(de)人雖然(ran)沒有(you)(you)(you)知識，但(dan)是有(you)(you)(you)德(de)行，難道(dao)(dao)就不是君(jun)子嗎(ma)？”（孔(kong)子用辯證(zheng)的(de)(de)方式，教育弟子首先要修養(yang)德(de)行，沒有(you)(you)(you)“立身之(zhi)(zhi)本”有(you)(you)(you)再(zai)多知識都不是君(jun)子，反之(zhi)(zhi)，雖沒有(you)(you)(you)知識，但(dan)德(de)行修養(yang)好，也是君(jun)子。）

【評析】

宋(song)代著(zhu)名學(xue)(xue)者(zhe)朱熹對此章評價極高，說(shuo)它是(shi)(shi)“入(ru)道之門，積德之基(ji)”。本章這(zhe)(zhe)三句話(hua)是(shi)(shi)人(ren)們(men)非常(chang)熟悉(xi)的(de)。三句話(hua)，一句一個意(yi)思，前后句子(zi)也(ye)(ye)(ye)(ye)沒有(you)什么連(lian)貫(guan)性。但也(ye)(ye)(ye)(ye)有(you)人(ren)認為(wei)(wei)這(zhe)(zhe)樣(yang)解釋(shi)不(bu)符合(he)原義，指出這(zhe)(zhe)里(li)的(de)“學(xue)(xue)”不(bu)是(shi)(shi)指學(xue)(xue)習(xi)(xi)，而(er)是(shi)(shi)指學(xue)(xue)說(shuo)或主張；“時(shi)”不(bu)能解為(wei)(wei)時(shi)常(chang)，而(er)是(shi)(shi)時(shi)代或社會(hui)的(de)意(yi)思，“習(xi)(xi)”不(bu)是(shi)(shi)溫習(xi)(xi)，而(er)是(shi)(shi)使用(yong)(yong)，引申(shen)為(wei)(wei)采(cai)(cai)用(yong)(yong)。而(er)且，這(zhe)(zhe)三句話(hua)不(bu)是(shi)(shi)孤立(li)的(de)，而(er)是(shi)(shi)前后相(xiang)互(hu)連(lian)貫(guan)的(de)。這(zhe)(zhe)三句的(de)意(yi)思是(shi)(shi)：自己的(de)學(xue)(xue)說(shuo)，要是(shi)(shi)被社會(hui)采(cai)(cai)用(yong)(yong)了，那就太高興了；退一步(bu)說(shuo)，要是(shi)(shi)沒有(you)被社會(hui)所采(cai)(cai)用(yong)(yong)，可是(shi)(shi)很(hen)多(duo)朋友贊同(tong)我(wo)的(de)學(xue)(xue)說(shuo)，紛紛到(dao)我(wo)這(zhe)(zhe)里(li)來(lai)討(tao)論(lun)問題，我(wo)也(ye)(ye)(ye)(ye)感到(dao)快樂；再退一步(bu)說(shuo)，即(ji)使社會(hui)不(bu)采(cai)(cai)用(yong)(yong)，人(ren)們(men)也(ye)(ye)(ye)(ye)不(bu)理(li)解我(wo)，我(wo)也(ye)(ye)(ye)(ye)不(bu)怨恨，這(zhe)(zhe)樣(yang)做，不(bu)也(ye)(ye)(ye)(ye)就是(shi)(shi)君子(zi)嗎？（見(jian)《齊魯學(xue)(xue)刊(kan)》1986年第(di)6期文）這(zhe)(zhe)種解釋(shi)可以自圓(yuan)其說(shuo)，而(er)且也(ye)(ye)(ye)(ye)有(you)一定的(de)道理(li)，供讀者(zhe)在理(li)解本章內容時(shi)參考。

總之，本章提出(chu)以(yi)學習為樂事，做到(dao)人不(bu)知而不(bu)慍，反映出(chu)孔子學而不(bu)厭、誨人不(bu)倦、注(zhu)重修養、嚴格要求自(zi)己的主張(zhang)。

【原文】

1·2 有(you)子(1)曰：“其為人也孝(xiao)弟(di)(2)，而好犯上者(zhe)(3)，鮮(4)矣；不好犯上，而好作(zuo)亂者(zhe)，未之有(you)也(5)。君子務本(ben)(6)，本(ben)立而道生(7)。孝(xiao)弟(di)也者(zhe)，其為人之本(ben)與(8)？”

【注釋】

(1)有(you)(you)子(zi)：孔子(zi)的學(xue)生，姓有(you)(you)，名若(ruo)，比(bi)孔子(zi)小13歲，一說(shuo)小33歲。后一說(shuo)較為可信(xin)。在《論語》書中(zhong)，記載的孔子(zi)學(xue)生，一般都稱字，只有(you)(you)曾(ceng)參和有(you)(you)若(ruo)稱“子(zi)”。因此，許多(duo)人認為《論語》即由曾(ceng)參和有(you)(you)若(ruo)所著述。

(2)孝弟：孝，奴隸(li)社會(hui)時(shi)期所認為的子女對(dui)待父母的正確態度；弟，讀音和(he)意義與“悌”（音tì）相同(tong)，即(ji)弟弟對(dui)待兄長(chang)(chang)的正確態度。孝、弟是孔子和(he)儒(ru)家特別提倡的兩個基本道德規范(fan)。舊注說：善事父母曰孝，善事兄長(chang)(chang)曰弟。

(3)犯(fan)上：犯(fan)，冒(mao)犯(fan)、干犯(fan)。上，指在上位(wei)的人。

(4)鮮：音xiǎn，少的意思。《論語(yu)》書(shu)中的“鮮”字，都是如此用(yong)法。

(5)未(wei)之有(you)也：此(ci)為“未(wei)有(you)之也”的(de)倒裝句型。古(gu)代漢(han)語(yu)的(de)句法有(you)一(yi)條規律，否定句的(de)賓語(yu)若為代詞(ci)，一(yi)般置于動詞(ci)之前(qian)。

(6)務本(ben)：務，專心、致力于。本(ben)，根本(ben)。

(7)道(dao)：在中國(guo)古代思(si)想(xiang)里，道(dao)有多種(zhong)含義。此(ci)處的(de)道(dao)，指孔子提倡的(de)仁道(dao)，即以仁為核心的(de)整個道(dao)德思(si)想(xiang)體系及(ji)其在實際生活的(de)體現。簡單講，就是(shi)治國(guo)做(zuo)人的(de)基(ji)本(ben)原則(ze)。

(8)為仁之本(ben)(ben)(ben)：仁是(shi)孔子(zi)哲學思想的最高范(fan)疇，又是(shi)倫(lun)理道(dao)德(de)準則(ze)。為仁之本(ben)(ben)(ben)，即(ji)以(yi)孝(xiao)悌作為仁的根本(ben)(ben)(ben)。還有(you)一種解(jie)釋，認為古代的“仁”就是(shi)“人”字，為仁之本(ben)(ben)(ben)即(ji)做人的根本(ben)(ben)(ben)。

【譯文】

有子曾說：“孝順(shun)父母，尊敬長輩，而會(hui)違反上級，這樣的(de)人(ren)(ren)是(shi)極少的(de)。不會(hui)違反上級，而會(hui)反叛的(de)人(ren)(ren)是(shi)沒有的(de)。君(jun)子要(yao)從事于(yu)源頭(tou)，建立了源頭(tou)，治理國(guo)家自然一(yi)切順(shun)利(li)。孝順(shun)父母、尊敬長輩，這是(shi)不是(shi)就是(shi)仁的(de)根本？”

【譯文二】：有子也(ye)說過(guo)，

孝(xiao)順父母，尊敬老人，卻喜好觸犯統治者，是很少見的。

不喜好觸犯統治者，而(er)喜好做叛徒的人是沒有的。

君(jun)子要專心致志于本分，原則建立了，而品(pin)德(de)(de)也就自然有了，孝順父母、尊敬老人，這真是親(qin)近仁(ren)德(de)(de)的根(gen)本啊(a)

【評析】

有若認(ren)為(wei)，人們如果能夠在家中對(dui)父母盡孝(xiao)，對(dui)兄長(chang)順服(fu)，那(nei)么他在外就可(ke)以(yi)對(dui)國(guo)家盡忠，忠是以(yi)孝(xiao)弟(di)為(wei)前提(ti)，孝(xiao)弟(di)以(yi)忠為(wei)目的。儒家認(ren)為(wei)，在家中實行了孝(xiao)弟(di)，統治者內(nei)部就不會(hui)發生“犯上作亂(luan)”的事情；再把孝(xiao)弟(di)推廣(guang)到勞動民眾(zhong)中去，民眾(zhong)也會(hui)絕對(dui)服(fu)從，而不會(hui)起來造反，這樣就可(ke)以(yi)維(wei)護(hu)國(guo)家和(he)社會(hui)的安定(ding)。

這里所提的孝(xiao)悌是仁的根本，對(dui)于讀者理解(jie)孔子(zi)以(yi)仁為(wei)核心的哲學、倫理思想(xiang)非常重要。在春(chun)秋時代，周天子(zi)實行嫡(di)長子(zi)繼承制，其余庶子(zi)則分(fen)封為(wei)諸侯，諸侯以(yi)下也(ye)是如此。整個(ge)社(she)會(hui)從天子(zi)、諸侯到大夫這樣一種政治結構，其基礎是封建的宗法血(xue)緣關系，而孝(xiao)、悌說正反(fan)映(ying)了當時宗法制社(she)會(hui)的道德要求。

孝悌(ti)與社會(hui)的(de)(de)(de)安定有直接關系。孔子看到了這(zhe)一(yi)點，所以(yi)他(ta)的(de)(de)(de)全部思想主(zhu)張都是(shi)由此出發(fa)的(de)(de)(de)，他(ta)從為人孝悌(ti)就不會(hui)發(fa)生犯上(shang)作亂之事這(zhe)點上(shang)，說明孝悌(ti)即(ji)為仁的(de)(de)(de)根本這(zhe)個道理。自春(chun)秋戰國以(yi)后的(de)(de)(de)歷代封(feng)建統治者和文(wen)人，都繼(ji)承了孔子的(de)(de)(de)孝悌(ti)說，主(zhu)張“以(yi)孝治天下”，漢代即(ji)是(shi)一(yi)個顯(xian)例(li)。

【原文】

1·3 子曰：巧言令色(1)，鮮(2)矣仁。”

【注釋】

(1)巧(qiao)言(yan)令(ling)色：朱熹注(zhu)曰：“好其言(yan)，善其色，致(zhi)飾于(yu)外，務以(yi)說人(ren)。”巧(qiao)和令(ling)都是(shi)美好的意思。但此(ci)處應釋為裝出(chu)和顏(yan)悅色的樣子。

(2)鮮(xian)：少的意思。

【譯文一】：

孔子說(shuo)，凡是溫(wen)順隨和，裝出(chu)和藹(ai)可親的人，極少是有(you)同情(qing)心的人。

【譯文二】

夫子曾(ceng)經(jing)說過(guo)：“滿嘴甜言(yan)蜜(mi)語，一副和顏(yan)悅色(se)的(de)樣子，這種人的(de)仁心就很(hen)少了。”

【評析】

上一(yi)章(zhang)里提出(chu)，孔子(zi)和(he)(he)儒家學說的(de)(de)核心(xin)(xin)是(shi)仁(ren)，仁(ren)的(de)(de)表現之一(yi)就是(shi)孝與悌。這是(shi)從(cong)正面(mian)闡述什么是(shi)仁(ren)的(de)(de)問題(ti)。這一(yi)章(zhang)，孔子(zi)講仁(ren)的(de)(de)反(fan)面(mian)，即為花言(yan)(yan)(yan)巧語(yu)，工于辭(ci)令。儒家崇尚質樸(pu)，反(fan)對(dui)花言(yan)(yan)(yan)巧語(yu)；主張說話(hua)(hua)應謹慎小心(xin)(xin)，說到做(zuo)(zuo)到，先做(zuo)(zuo)后(hou)說，反(fan)對(dui)說話(hua)(hua)辦事隨心(xin)(xin)所欲(yu)，只說不(bu)做(zuo)(zuo)，停留在口(kou)頭(tou)上。這表明，孔子(zi)和(he)(he)儒家注重人的(de)(de)實際行(xing)動，特(te)別強調人應當言(yan)(yan)(yan)行(xing)一(yi)致(zhi)，力戒(jie)空談(tan)浮言(yan)(yan)(yan)，心(xin)(xin)口(kou)不(bu)一(yi)。這種踏實態(tai)度和(he)(he)質樸(pu)精神長(chang)期(qi)影響著中國(guo)人，成為中華傳統思想文化中的(de)(de)精華內容。

【原文】

1·4 曾子(1)曰：“吾日三(san)省(2)吾身。為人謀(mou)而不忠(3)乎？與(yu)朋友交(jiao)而不信(4)乎？傳不習乎？”

【注釋】

(1)曾(ceng)(ceng)子：曾(ceng)(ceng)子姓曾(ceng)(ceng)名參（音shēn）字子輿，生于公元前505年，魯國(guo)(guo)(guo)人，是被魯國(guo)(guo)(guo)滅(mie)亡(wang)了的(de)(de)鄫(ceng)國(guo)(guo)(guo)貴族的(de)(de)后代。曾(ceng)(ceng)參是孔子的(de)(de)得(de)意門生，以(yi)孝子出名。據說《孝經》就是他(ta)撰寫的(de)(de)。

(2)三(san)省：省（音xǐng），檢(jian)查(cha)(cha)、察看。三(san)省有幾種解釋：一(yi)是三(san)次(ci)檢(jian)查(cha)(cha)；二是從三(san)個方面檢(jian)查(cha)(cha)；三(san)是多次(ci)檢(jian)查(cha)(cha)。其實，古代在有動(dong)作性(xing)的動(dong)詞前加上數(shu)字，表示動(dong)作頻率(lv)多，不必認(ren)定為三(san)次(ci)。

(3)忠：舊(jiu)注曰：盡己之謂忠。此處指對人應(ying)當盡心竭(jie)力。

(4)信(xin)：舊注曰(yue)：信(xin)者(zhe)，誠(cheng)也。以誠(cheng)實之謂信(xin)。要求人們按照禮的規定(ding)相互守信(xin)，以調整人們之間的關(guan)系。

(5)傳(chuan)不習(xi)：傳(chuan)，舊注曰：“受之(zhi)于師謂之(zhi)傳(chuan)。老師傳(chuan)授給自己的。習(xi)，與“學而時習(xi)之(zhi)”的“習(xi)”字一樣(yang)，指溫習(xi)、實習(xi)、演習(xi)等(deng)。

【譯文】

曾子說：“我每天嚴謹(jin)認真地(di)多次反省自己：1 為別人辦事(shi)是不(bu)是達(da)到(dao)盡(jin)心(xin)竭力？2 同朋(peng)友(you)交往是不(bu)是做到(dao)恪(ke)守信用，誠實無欺(qi)？3 老師傳授給(gei)我的是不(bu)是沒有練習(xi)(xi)，忘了溫習(xi)(xi)？！”

評析

儒家十分重視個(ge)人(ren)的道德修養，以求塑造成理想人(ren)格。而本(ben)章所講的自省，則是自我修養的基本(ben)方法。

在(zai)(zai)(zai)春(chun)秋時代，社(she)會(hui)變化十分劇烈，反(fan)(fan)映在(zai)(zai)(zai)意識領(ling)域中，即人們(men)的(de)(de)思想(xiang)信仰開始發生動搖，傳統觀念似(si)乎(hu)已(yi)經(jing)在(zai)(zai)(zai)人們(men)的(de)(de)頭腦中出現危機(ji)。于是，曾參提出了(le)“反(fan)(fan)省內(nei)求”的(de)(de)修(xiu)(xiu)養(yang)(yang)辦法，不斷檢查自(zi)(zi)己(ji)的(de)(de)言行(xing)，使自(zi)(zi)己(ji)修(xiu)(xiu)善成(cheng)完美的(de)(de)理想(xiang)人格。《論語》書中多次(ci)談到自(zi)(zi)省的(de)(de)問題，要求孔門(men)弟子自(zi)(zi)覺地反(fan)(fan)省自(zi)(zi)己(ji)，進(jin)行(xing)自(zi)(zi)我批評，加強個人思想(xiang)修(xiu)(xiu)養(yang)(yang)和(he)道德修(xiu)(xiu)養(yang)(yang)，改正(zheng)個人言行(xing)舉止上的(de)(de)各種(zhong)錯(cuo)誤。這種(zhong)自(zi)(zi)省的(de)(de)道德修(xiu)(xiu)養(yang)(yang)方(fang)式在(zai)(zai)(zai)今天仍有值得借鑒的(de)(de)地方(fang)，因為它特別強調進(jin)行(xing)修(xiu)(xiu)養(yang)(yang)的(de)(de)自(zi)(zi)覺性。

在(zai)(zai)本章中，曾子還提出了“忠(zhong)”和(he)“信(xin)(xin)”的(de)(de)(de)范(fan)疇(chou)(chou)。忠(zhong)的(de)(de)(de)特點是一(yi)個(ge)(ge)“盡”字，辦事盡力(li)(li)，死而后已。如后來(lai)儒家所說(shuo)(shuo)的(de)(de)(de)那樣，“盡己之(zhi)謂忠(zhong)”。“為人謀而不(bu)忠(zhong)乎(hu)，是泛指(zhi)對一(yi)切人，并非(fei)專指(zhi)君(jun)主。就是指(zhi)對包括君(jun)主在(zai)(zai)內的(de)(de)(de)所有(you)人，都盡力(li)(li)幫助。因此，“忠(zhong)”在(zai)(zai)先秦是一(yi)般的(de)(de)(de)道德范(fan)疇(chou)(chou)，不(bu)止用于(yu)君(jun)臣關(guan)系。至于(yu)漢代(dai)以后逐漸將(jiang)“忠(zhong)”字演化為“忠(zhong)君(jun)”，這既與(yu)(yu)儒家的(de)(de)(de)忠(zhong)有(you)關(guan)聯，又有(you)重要的(de)(de)(de)區別(bie)。“信(xin)(xin)”的(de)(de)(de)涵義有(you)二，一(yi)是信(xin)(xin)任、二是信(xin)(xin)用。其內容是誠實不(bu)欺，用來(lai)處理上下等級和(he)朋友之(zhi)間的(de)(de)(de)關(guan)系，信(xin)(xin)特別(bie)與(yu)(yu)言論有(you)關(guan)，表示說(shuo)(shuo)真話，說(shuo)(shuo)話算數。這是一(yi)個(ge)(ge)人立身處世的(de)(de)(de)基石。

【原文】

1·5 子曰：“道(1)千(qian)乘之(zhi)國(2)，敬事(3)而信，節用而愛(ai)人(4)，使民(min)以時(5)。”

【注解】

(1)道(dao)：一本作“導”，作動詞用。這里是治理的(de)意(yi)思。

(2)千乘(cheng)之國(guo)(guo)(guo)(guo)：乘(cheng)，音shèng，意為輛(liang)。這里指古代軍隊的(de)基層單位。每乘(cheng)擁有(you)四(si)匹馬拉的(de)兵(bing)車一(yi)輛(liang)，車上(shang)甲士3人(ren)(ren)，車下(xia)步卒72人(ren)(ren)，后勤人(ren)(ren)員(yuan)25人(ren)(ren)，共計(ji)100人(ren)(ren)。千乘(cheng)之國(guo)(guo)(guo)(guo)，指擁有(you)1000輛(liang)戰車的(de)國(guo)(guo)(guo)(guo)家(jia)，即諸侯國(guo)(guo)(guo)(guo)。春秋時代，戰爭頻仍，所以國(guo)(guo)(guo)(guo)家(jia)的(de)強弱(ruo)都用車輛(liang)的(de)數(shu)目(mu)來計(ji)算(suan)。在孔子時代，千乘(cheng)之國(guo)(guo)(guo)(guo)已經不是大國(guo)(guo)(guo)(guo)。

(3)敬事(shi)：敬字一(yi)般用于表示個人的(de)態(tai)度，尤其(qi)是對待(dai)所(suo)從事(shi)的(de)事(shi)務(wu)要謹慎專一(yi)、兢兢業業。

(4)愛人(ren)(ren)：古(gu)代“人(ren)(ren)”的(de)含義(yi)有(you)廣(guang)義(yi)與狹義(yi)的(de)區別(bie)。廣(guang)義(yi)的(de)“人(ren)(ren)”，指一(yi)切人(ren)(ren)群；狹義(yi)的(de)“人(ren)(ren)”，僅(jin)指士大夫以上(shang)各個階層的(de)人(ren)(ren)。此處(chu)的(de)“人(ren)(ren)”與“民”相對(dui)而言，可見其用法為(wei)狹義(yi)。

(5)使(shi)民(min)以時(shi)：時(shi)指農(nong)時(shi)。古代百姓以農(nong)業為主(zhu)，這(zhe)是說要役使(shi)百姓按照農(nong)時(shi)耕作(zuo)與收獲。

【譯文】

孔子說：“一個合格的治理(li)(li)諸侯大(da)國的人(ren)才啊，就要嚴(yan)謹認真地盡心竭力辦理(li)(li)國家(jia)大(da)事而又恪守信用，誠實(shi)無欺，節約財政開(kai)支而又愛護長官老臣，役使百姓要嚴(yan)格遵循農時”。

【評析】

孔子在本(ben)章中所說(shuo)的(de)(de)話(hua)，主要(yao)是(shi)對國(guo)家(jia)的(de)(de)執(zhi)政者而言的(de)(de)，是(shi)關于治理國(guo)家(jia)的(de)(de)基(ji)本(ben)原則。他講(jiang)了三個方(fang)面的(de)(de)問題(ti)，即(ji)要(yao)求統治者嚴肅(su)認(ren)真地辦(ban)理國(guo)家(jia)各(ge)方(fang)面事務(wu)，恪守信用(yong)；節約用(yong)度，愛護官吏(li)；役使(shi)百姓應注意不誤農時(shi)等。這是(shi)治國(guo)安邦的(de)(de)基(ji)本(ben)點(dian)。

康有為說，孔(kong)子(zi)的(de)(de)學說是(shi)(shi)“愛(ai)(ai)人(ren)(ren)”，泛愛(ai)(ai)一(yi)切(qie)人(ren)(ren)。但本章里所說的(de)(de)“愛(ai)(ai)人(ren)(ren)”則(ze)非此意。他所說的(de)(de)“人(ren)(ren)”不是(shi)(shi)百(bai)姓，而(er)是(shi)(shi)官吏，是(shi)(shi)有地位(wei)的(de)(de)人(ren)(ren)；而(er)“民(min)”才是(shi)(shi)百(bai)姓，是(shi)(shi)被治者役使的(de)(de)對象。可見，“愛(ai)(ai)人(ren)(ren)”不是(shi)(shi)愛(ai)(ai)一(yi)切(qie)人(ren)(ren)，而(er)只是(shi)(shi)愛(ai)(ai)統治集團中的(de)(de)人(ren)(ren)。“節用而(er)愛(ai)(ai)人(ren)(ren)，使民(min)以時”的(de)(de)思想(xiang)(xiang)是(shi)(shi)合理(li)的(de)(de)，反映了孔(kong)子(zi)的(de)(de)社會思想(xiang)(xiang)。但這與(yu)“愛(ai)(ai)人(ren)(ren)”與(yu)否則(ze)無太大干系。從另(ling)一(yi)個角度(du)說，孔(kong)子(zi)這里是(shi)(shi)為統治者治理(li)國家、統治百(bai)姓出(chu)謀劃策。

魯迅(xun)曾(ceng)經(jing)指(zhi)出：“孔(kong)夫(fu)子(zi)曾(ceng)經(jing)計劃(hua)過(guo)出色(se)的(de)治(zhi)國的(de)方(fang)法，但那都是(shi)為了治(zhi)民(min)(min)眾(zhong)者(zhe)，即權勢者(zhe)設想的(de)方(fang)法，為民(min)(min)眾(zhong)本身的(de)，卻一點也沒有。”（《且介亭雜文二集·在現代(dai)中國的(de)孔(kong)夫(fu)子(zi)》）這是(shi)站在人民(min)(min)群(qun)眾(zhong)的(de)立(li)場上看待孔(kong)子(zi)治(zhi)國方(fang)略(lve)的(de)。因而頗具尖銳性。

【原文】

1·6 子曰：“弟(di)子(1)入(ru)(2)則孝，出(3)則弟(di)，謹(jin)(4)而信(xin)，泛(fan)(5)愛眾(zhong)，而親仁(6)，行有余力(li)(7)，則以學文(8)。”

【注釋】

(1)弟(di)子：一般有兩種意(yi)義(yi)：一是年紀(ji)較小為人弟(di)和為人子的人；二是指學生。這(zhe)里(li)是用一種意(yi)義(yi)上的“弟(di)子”。

(2)入：古(gu)代時父子分別住在不同(tong)的居(ju)處，學習則(ze)在外(wai)舍。《禮記·內則(ze)》：“由命(ming)士以上，父子皆異(yi)宮(gong)”。入是入父宮(gong)，指(zhi)進到父親住處，或說在家。

(3)出(chu)：與“入(ru)”相對(dui)而言，指外出(chu)拜師(shi)學(xue)習。出(chu)則弟(di)，是說要用(yong)弟(di)道對(dui)待師(shi)長，也可泛指年長于(yu)自(zi)己的人。

(4)謹：寡(gua)言少語稱之為謹。

(5)□：音(yin)fàn，同泛，廣泛的意(yi)思。

(6)仁(ren)(ren)：仁(ren)(ren)即(ji)仁(ren)(ren)人，有仁(ren)(ren)德之人。

(7)行有(you)余(yu)力：指有(you)閑(xian)暇時間。

(8)文：古代文獻。主要有詩、書、禮、樂等文化(hua)知(zhi)識。

【譯文】

孔子(zi)說：“弟子(zi)們在父母跟(gen)前，就孝順父母；出(chu)門在外(wai)，要順從長老，言(yan)行(xing)要謹慎(shen)，要誠(cheng)實可信，寡言(yan)少語，要廣泛地(di)去愛眾人(ren)，親近那些有(you)仁德的人(ren)。這(zhe)樣躬行(xing)實踐之后，還有(you)余力的話(hua)，就再去學習文獻知(zhi)識。”

【評析】

本篇第二章(zhang)中(zhong)曾提到孝(xiao)悌(ti)的(de)問題，本章(zhang)再次提及這(zhe)個問題。孔子(zi)(zi)要(yao)求弟子(zi)(zi)們首先要(yao)致力于(yu)孝(xiao)悌(ti)、謹信、愛眾(zhong)、親仁，培養(yang)(yang)良(liang)好(hao)的(de)道(dao)德觀(guan)念和(he)道(dao)德行為，如果(guo)還有(you)閑暇時間和(he)余力，則用以學(xue)習古代典籍(ji)，增長(chang)文(wen)化知(zhi)識(shi)。這(zhe)表明，孔子(zi)(zi)的(de)教育是(shi)以道(dao)德教育為中(zhong)心(xin)，重在培養(yang)(yang)學(xue)生(sheng)的(de)德行修(xiu)養(yang)(yang)，而對于(yu)書本知(zhi)識(shi)的(de)學(xue)習，則擺在第二位。

孔子辦教育，把培(pei)養學生(sheng)的(de)道德觀念放在(zai)第一位，而文化學習只是(shi)第二位的(de)。事實(shi)上(shang)，歷史(shi)上(shang)的(de)任何階(jie)級(ji)，無論(lun)奴隸主(zhu)階(jie)級(ji)、地主(zhu)階(jie)級(ji)，還是(shi)資(zi)產階(jie)級(ji)，教育都是(shi)為其政治服(fu)務的(de)，尤其重視學生(sheng)的(de)道德品行和政治表現，把“德”排(pai)在(zai)“識(shi)”的(de)前(qian)面，這(zhe)是(shi)階(jie)級(ji)的(de)需要。他們(men)就是(shi)要培(pei)養適應(ying)本階(jie)級(ji)要求的(de)各方面人(ren)才(cai)。

【原文】

1·7 子夏(xia)(1)曰：“賢(xian)賢(xian)(2)易色(se)；事父母能竭其力；事君，能致其身(4)；與朋(peng)友交，言而有信。雖曰未(wei)學，吾必謂之(zhi)學矣。”

【注釋】

子(zi)夏：姓卜，名商，字子(zi)夏，孔(kong)子(zi)的(de)學生，比孔(kong)子(zi)小44歲，生于公元前507年。孔(kong)子(zi)死(si)后，他在(zai)魏國宣傳孔(kong)子(zi)的(de)思想主張(zhang)。

(2)賢(xian)賢(xian)：第一個“賢(xian)”字作動詞用，尊重(zhong)的意思。賢(xian)賢(xian)即(ji)尊重(zhong)賢(xian)者。

(3)易：有兩種(zhong)解釋；一(yi)是(shi)改變(bian)的意(yi)思(si)，此句即(ji)(ji)為(wei)尊重(zhong)賢(xian)者而改變(bian)好色之心；二是(shi)輕(qing)視的意(yi)思(si)，即(ji)(ji)看重(zhong)賢(xian)德而輕(qing)視女(nv)色。

(4)致其身：致，意為“獻納”、“盡力”。這是說把生命(ming)奉獻給君主。

【譯文】

子夏(xia)說：“一個(ge)人(ren)能夠(gou)看重(zhong)賢德而不以容色(se)為重(zhong)；侍奉父母，能夠(gou)竭盡全力；服侍君主(zhu)，能夠(gou)貢獻出自己的生命；同朋友(you)交往，說話誠實(shi)無欺，恪(ke)守(shou)信用。這樣的人(ren)，盡管他自己說沒有(you)文(wen)化，我也一定(ding)會說他已(yi)經學過了，不用學了。”

【原文】

1·8 子(zi)曰：“君子(zi)(1)，不(bu)重(zhong)(2)則不(bu)威；學則不(bu)固(3)。主忠信(4)。無(5)友不(bu)如己者(zhe)(6)；過(7)則勿憚(8)改。”

【注釋】

(1)君(jun)子：這個(ge)(ge)詞一(yi)直(zhi)貫穿于(yu)本段始終，因此這里應當有一(yi)個(ge)(ge)斷(duan)句。

(2)重(zhong)：莊重(zhong)、自持。

(3)學則不(bu)(bu)固(gu)：有兩種解釋：一是作(zuo)堅固(gu)解，與上句相連，不(bu)(bu)莊重就沒有威嚴，所學也不(bu)(bu)堅固(gu)；二是作(zuo)固(gu)陋解，喻人(ren)見聞少(shao)，學了就可以不(bu)(bu)固(gu)陋。

(4)主忠信：以忠信為主。

(5)無：通毋，“不(bu)要”的(de)意思(si)。

(6)不(bu)如(ru)己(ji)(ji)：一(yi)般解釋為不(bu)如(ru)自己(ji)(ji)。另(ling)一(yi)種解釋說，“不(bu)如(ru)己(ji)(ji)者，不(bu)類乎己(ji)(ji)，所謂‘道不(bu)同不(bu)相為謀(mou)’也。”把“如(ru)”解釋為“類似”。后一(yi)種解釋更為符合孔子的(de)原意。

(7)過(guo)(guo)：過(guo)(guo)錯、過(guo)(guo)失。

(8)憚：音(yin)dàn，害(hai)怕、畏(wei)懼。

【譯文】

孔子說：“君子，不(bu)莊重(zhong)就(jiu)沒有威嚴(yan)；學習可以使人不(bu)閉塞；要以忠信為(wei)主，不(bu)要同與自己不(bu)同道的人交朋友；有了(le)過錯，就(jiu)不(bu)要怕改正(zheng)。”

【譯文二】

夫子曾(ceng)經說過(guo)：“君子，不(bu)(bu)位高(gao)權重就(jiu)沒有威(wei)信(xin)；學過(guo)的(de)(de)東(dong)西則不(bu)(bu)牢固(gu)；以忠信(xin)為主，不(bu)(bu)要同與自己不(bu)(bu)同道(dao)的(de)(de)人(ren)交朋友(you)；有了過(guo)錯，就(jiu)不(bu)(bu)要怕改正。”

【原文】

1·9 曾子曰：“慎終(1)追(zhui)遠(2)，民德歸厚矣。”

【注釋】

(1)慎(shen)(shen)終：人死為終。這里(li)指(zhi)父母(mu)的去(qu)世。舊注(zhu)曰：慎(shen)(shen)終者喪盡其哀(ai)。

(2)追(zhui)遠：遠指祖先。舊注曰：追(zhui)遠者祭(ji)盡其敬。

【譯文】

曾子說：“對待父母的(de)去世喪盡其哀，追念久遠的(de)祖先，老(lao)百姓自然會(hui)日趨忠(zhong)厚(hou)老(lao)實了(le)。”

【原文】

1·10 子(zi)禽(1)問于(yu)子(zi)貢(2)曰：夫子(zi)(3)至于(yu)是(shi)邦(4)也，必聞其政，求之(zhi)(zhi)與(yu)，抑(5)與(yu)之(zhi)(zhi)與(yu)？”子(zi)貢曰：“夫子(zi)溫、良、恭、儉、讓(6)以得(de)之(zhi)(zhi)。夫子(zi)之(zhi)(zhi)求之(zhi)(zhi)也，其諸(7)異乎人之(zhi)(zhi)求之(zhi)(zhi)與(yu)？”

【注釋】

(1)子(zi)(zi)禽：姓陳名亢(kang)，字(zi)子(zi)(zi)禽。鄭(zheng)玄所注《論語》說他是孔子(zi)(zi)的學生，但《史記·仲尼弟子(zi)(zi)列傳(chuan)》未載此人，故一(yi)說子(zi)(zi)禽非孔子(zi)(zi)學生。

(2)子(zi)(zi)(zi)貢：姓端木(mu)名賜，字(zi)子(zi)(zi)(zi)貢，衛國(guo)(guo)人，比孔子(zi)(zi)(zi)小31歲，是孔子(zi)(zi)(zi)的學生，生于公(gong)元前520年。子(zi)(zi)(zi)貢善辯，孔子(zi)(zi)(zi)認(ren)為他可以做大國(guo)(guo)的宰(zai)相。據《史記》記載，子(zi)(zi)(zi)貢在衛國(guo)(guo)做了商人，家(jia)有(you)財(cai)產千金，成了有(you)名的商業家(jia)。

(3)夫(fu)(fu)子(zi)(zi)：這是古(gu)代的(de)一種敬稱(cheng)，凡是做過(guo)大夫(fu)(fu)的(de)人都可以取(qu)得這一稱(cheng)謂(wei)。孔子(zi)(zi)曾(ceng)擔任過(guo)魯國(guo)的(de)司(si)寇，所以他(ta)的(de)學生們稱(cheng)他(ta)為“夫(fu)(fu)子(zi)(zi)”。后來，因此而沿襲以稱(cheng)呼老(lao)師(shi)。《論語》書(shu)中所說的(de)“夫(fu)(fu)子(zi)(zi)”，都是孔子(zi)(zi)的(de)學生對他(ta)的(de)稱(cheng)呼。

(4)邦：指當(dang)時割據的諸(zhu)侯(hou)國家。

(5)抑(yi)：表示選擇的(de)文言連詞(ci)，有“還是”的(de)意(yi)思(si)。

(6)溫、良(liang)、恭(gong)、儉(jian)、讓(rang)：就字面理解即為：溫順、善良(liang)、恭(gong)敬、儉(jian)樸、謙讓(rang)。這是孔子(zi)的弟子(zi)對他的贊譽。

(7)其諸：語氣詞(ci)，有“大概”“或者”的意思。

【譯文】

子(zi)禽(qin)問子(zi)貢說(shuo)：“老師到(dao)(dao)了一個國(guo)(guo)家，總是預聞這(zhe)個國(guo)(guo)家的(de)(de)(de)(de)政(zheng)事。（這(zhe)種(zhong)資(zi)格）是他(ta)自己(ji)求(qiu)得呢(ni)，還是人(ren)家國(guo)(guo)君主動給他(ta)的(de)(de)(de)(de)呢(ni)？”子(zi)貢說(shuo)：“老師溫(wen)良(liang)恭儉讓，所以(yi)(yi)才(cai)得到(dao)(dao)這(zhe)樣(yang)的(de)(de)(de)(de)資(zi)格，（這(zhe)種(zhong)資(zi)格也可以(yi)(yi)說(shuo)是求(qiu)得的(de)(de)(de)(de)），但他(ta)求(qiu)的(de)(de)(de)(de)方法，或許(xu)與別人(ren)的(de)(de)(de)(de)求(qiu)法不(bu)同吧？” 言夫子(zi)之求(qiu)的(de)(de)(de)(de)官位非乞求(qiu)而來。

【原文】

1·11 子曰：“父在，觀(guan)其(qi)(1)志(zhi)；父沒，觀(guan)其(qi)行(xing)(2)；三年(3)無改于父之道(4)，可謂孝(xiao)矣。”

【注釋】

(1)其：他的(de)，指(zhi)兒(er)子，不是(shi)指(zhi)父(fu)親。

(2)行(xing)：音xìng，指行(xing)為(wei)舉止等。

(3)三年(nian)：對(dui)于古人所說(shuo)的(de)數字不必過于機械地理解(jie)，只是說(shuo)要經過一個較 長(chang)的(de)時(shi)間而已，不一定僅(jin)指三年(nian)的(de)時(shi)間。

(4)道(dao)：有時(shi)候是一般(ban)意(yi)義上的(de)名(ming)詞，無(wu)論好(hao)壞、善惡都(dou)可以叫做道(dao)。但更(geng)多時(shi)候是積極意(yi)義的(de)名(ming)詞，表(biao)示善的(de)、好(hao)的(de)東西。這里表(biao)示“合理內容(rong)”的(de)意(yi)思。

【譯文】

孔子說；“當他(ta)父親在(zai)世的(de)(de)時(shi)候，（因為(wei)他(ta)無權獨立(li)行動），要觀察他(ta)的(de)(de)志向；在(zai)他(ta)父親死后，要考察他(ta)的(de)(de)行為(wei)；若是他(ta)對他(ta)父親的(de)(de)合理部分三(san)年不加改變，這樣(yang)的(de)(de)人可以說是盡到孝了。” 三(san)年不變父母(mu)之志，父母(mu)死后方(fang)為(wei)真孝子。

【原文】

1·12 有子曰(yue)：“禮(1)之(zhi)用(yong)，和(he)(2)為(wei)貴。先王之(zhi)道(3)，斯(4)為(wei)美(mei)。小大由之(zhi)，有所(suo)不(bu)(bu)行。知和(he)而和(he)，不(bu)(bu)以禮節(5)之(zhi)，亦(yi)不(bu)(bu)可行也。”

【注釋】

(1)禮(li)(li)(li)：在春(chun)秋時代，“禮(li)(li)(li)”泛(fan)指奴(nu)隸(li)社會的典章制(zhi)度和道(dao)德規范。孔(kong)子(zi)的“禮(li)(li)(li)”，既指“周禮(li)(li)(li)”，禮(li)(li)(li)節、儀式，也指人(ren)們的道(dao)德規范。

(2)和(he)：調(diao)和(he)、和(he)諧(xie)、協調(diao)。

(3)先王之道(dao)：指堯(yao)、舜(shun)、禹、湯、文、武(wu)，周公(gong)等古(gu)代帝(di)王的(de)治世之道(dao)。

(4)斯：這(zhe)、此等意。這(zhe)里指禮，也(ye)指和(he)。

【譯文】

有子說：“禮(li)的(de)(de)應用，以和(he)(he)諧(xie)(xie)為貴。古代(dai)君(jun)主的(de)(de)治國方(fang)(fang)法，可寶(bao)貴的(de)(de)地方(fang)(fang)就在這里。但不(bu)(bu)論(lun)大事小事只(zhi)顧按(an)和(he)(he)諧(xie)(xie)的(de)(de)辦法去(qu)做，有的(de)(de)時(shi)候就行(xing)不(bu)(bu)通。（這是因(yin)為）為和(he)(he)諧(xie)(xie)而(er)和(he)(he)諧(xie)(xie)，不(bu)(bu)以禮(li)來節制和(he)(he)諧(xie)(xie)，也(ye)是不(bu)(bu)可行(xing)的(de)(de)。”

【譯文二】

有子(zi)說(shuo)：“禮的(de)用處，以享(xiang)樂(le)(le)為貴。古代(dai)君主的(de)治國方(fang)法，可寶(bao)貴的(de)地(di)方(fang)就在(zai)這里(li)。但(dan)不論(lun)大(da)事(shi)小(xiao)事(shi)只顧按享(xiang)樂(le)(le)的(de)辦(ban)法去做，有的(de)時候就不可行。只知道享(xiang)樂(le)(le)而享(xiang)樂(le)(le)，不以禮來節制和諧(xie)，也是行不通的(de)。”漢代(dai)儒生仍(reng)持此說(shuo)，見《論(lun)語集解》何晏，漢代(dai)應

詳細該是(shi)師承關系，所(suo)以(yi)采納了顏氏(shi)之儒的意見， 和，謙(qian)和也(ye)。誤解有若用意，有若是(shi)啞巴吃(chi)黃連，吃(chi)了啞巴虧，禮有何用？故以(yi)謙(qian)和穿鑿附會，心里也(ye)覺得沒(mei)用。

【原文】

1·13 有子曰：“信近(1)于(yu)義(2)，言(yan)可復(fu)(3)也；恭近于(yu)禮，遠(4)恥辱也；因(5)不失其(qi)親，亦可宗(6)也。”

【注解】

(1)近(jin)：接近(jin)、符合(he)的意思。

(2)義：義是儒(ru)家(jia)的倫理范疇。是指思想和(he)行為符合一(yi)定(ding)的標(biao)準。這個標(biao)準就是“禮”。

(3)復：實踐(jian)的意思(si)。朱熹《集注》云：復，踐(jian)言也。”

(4)遠：音yuàn，動詞，使(shi)動用法，使(shi)之遠離的意思，此外亦可(ke)以譯為(wei)避免。

(5)因：依靠、憑藉。一說因應寫作姻，但從(cong)上下(xia)文看似有不妥之處。

(6)宗：主、可(ke)靠(kao)，一般解(jie)釋為“尊(zun)敬”似有不(bu)妥之(zhi)處。

【譯文】

有子說：“講信用(yong)要符(fu)合于(yu)義，（符(fu)合于(yu)義的）話才(cai)能(neng)實行；恭敬(jing)要符(fu)合于(yu)禮，這樣才(cai)能(neng)遠離恥辱；所依(yi)靠的都是可靠的人，也就值得(de)尊敬(jing)了。”

【譯文二】

有子說(shuo)：“誠實守信(xin)的(de)說(shuo)辭差不(bu)多(duo)像正義，說(shuo)話可以翻覆變更(geng)；作出恭順(shun)的(de)容(rong)色就差不(bu)多(duo)像禮(li)儀(yi)，因為(wei)可以遠離恥辱也；依(yi)靠、憑借親人的(de)人，亦(yi)可作為(wei)一位(wei)宗(zong)而共主。”

信，指僵(jiang)直脾氣(qi)很(hen)怪，保(bao)證，保(bao)證不背叛(pan)友誼

復，編(bian)書人(ren)讀書少(shao)沒文化，記錯了，以為“復”是“翻(fan)覆”的(de)“覆”，漢代儒生(sheng)仍(reng)持此說，而其實是“赴約”的(de)“赴”，說話人(ren)自己說的(de)話，自己能(neng)做到(dao)。

恭(gong)：木(mu)訥不會說(shuo)話，漆雕之議，不色(se)撓，不目逃，行曲則違于臧獲，行直則怒于諸侯，，世主以為廉而禮之。

遠：避免。 恥辱(ru)：《韓非子·三(san)守》“至于守司囹圄(yu)，禁制刑罰(fa)，人臣擅之(zhi)，此謂(wei)刑劫”。宋榮(rong)子之(zhi)議，設不斗爭，取不隨仇，不羞囹圄(yu)，見侮(wu)不辱(ru)

誤解有若用意，有若是啞巴(ba)(ba)吃(chi)黃連，吃(chi)了啞巴(ba)(ba)虧，信(xin)(xin)，恭(gong)(gong)，都是往好聽的方向講，沒理也講出(chu)幾分道理來(lai)，，故(gu)以信(xin)(xin)，恭(gong)(gong)百般(ban)遮掩，拐著(zhu)彎兒評(ping)價。

因：《論(lun)語(yu)集(ji)解(jie)》何(he)晏(yan)引孔安國(guo)解(jie)此字(zi)當(dang)譯為親。

宗：《論(lun)語集解(jie)(jie)》何晏引孔(kong)安國解(jie)(jie)此字當譯為(wei)敬(jing)。孔(kong)安國是看(kan)到過《古論(lun)語》，懂蝌蚪(dou)文的。

《墨子(zi)非(fei)儒》批評儒者(zhe)曰(yue)，親(qin)親(qin)有術名不副實，一親(qin)為親(qin)愛，二親(qin)為血(xue)親(qin)。任人唯親(qin)信，也是可敬的。

【原文】

1·14 子曰(yue)：“君子食無(wu)求(qiu)飽，居無(wu)求(qiu)安，敏于事而(er)慎于言，就(1)有(you)道(dao)(2)而(er)正(zheng)(3)焉，可謂(wei)好(hao)學也已(yi)。”

【注釋】

(1)就：靠近、看齊。

(2)有道(dao)：指有道(dao)德的(de)人。

(3)正：匡正、端正。

【譯文】

孔(kong)子(zi)說：“君子(zi)，飲食不(bu)(bu)求飽足，居住不(bu)(bu)要求舒適，對工作勤勞(lao)敏捷，說話卻小心謹慎，到有道(dao)的人那(nei)里去(qu)匡正自己，這樣(yang)可以說是(shi)好學了。”

【原文】

1·15 子貢曰：“貧(pin)而(er)(er)無諂(chan)(1)，富而(er)(er)無驕，何如(ru)(2)？”子曰：“可(ke)也。未若貧(pin)而(er)(er)樂(3)，富而(er)(er)好(hao)禮者也。”子貢曰：《詩》云，‘如(ru)切如(ru)磋！如(ru)琢如(ru)磨(4)’，其斯之謂與(yu)(yu)？”子曰：“賜(5)也！始可(ke)與(yu)(yu)言《詩》已矣，告諸往而(er)(er)知來者(6)。”

【注釋】

(1)諂：音(yin)chǎn，意為(wei)巴結、奉承。

(2)何(he)(he)如(ru)：《論(lun)語》書中的“何(he)(he)如(ru)”，都(dou)可以譯為“怎么樣”。

(3)貧(pin)(pin)而樂：一本作“貧(pin)(pin)而樂道(dao)”。

(4)如切如磋(cuo)，如琢如磨：此(ci)二句見《詩經(jing)·衛風·淇澳(ao)》。有兩種解釋：一(yi)說切磋(cuo)琢磨分別指對骨、象(xiang)牙、玉、石四種不(bu)同(tong)材料的加工，否則不(bu)能成(cheng)器；一(yi)說加工象(xiang)牙和(he)骨，切了(le)還要磋(cuo)，加工玉石，琢了(le)還要磨，有精益(yi)求精之意。

(5)賜：子(zi)貢名(ming)，孔子(zi)對學生都稱其名(ming)。

(6)告(gao)諸(zhu)往而知來者：諸(zhu)，同(tong)之；往，過去的(de)事情；來，未來的(de)事情。

【譯文】

子(zi)(zi)貢說(shuo)(shuo)：“貧(pin)窮(qiong)而能(neng)不(bu)(bu)(bu)諂(chan)媚，富(fu)有而能(neng)不(bu)(bu)(bu)驕傲自大(da)，怎么樣？”孔(kong)子(zi)(zi)說(shuo)(shuo)：“這也(ye)算(suan)可以了。但是(shi)(shi)還不(bu)(bu)(bu)如(ru)雖貧(pin)窮(qiong)卻樂于(yu)道，雖富(fu)裕(yu)而又好禮之人。”子(zi)(zi)貢說(shuo)(shuo)：“《詩》上說(shuo)(shuo)，‘要像對待骨、角、象牙、玉石一樣，切磋它，琢磨(mo)它’，就是(shi)(shi)講(jiang)的(de)這個意思吧？”孔(kong)子(zi)(zi)說(shuo)(shuo)：“賜(si)呀，你能(neng)從我已經講(jiang)過的(de)話中領會到我還沒(mei)有說(shuo)(shuo)到的(de)意思，舉(ju)一反三(san)(san)，我可以同你談(tan)論(lun)《詩》了。” 言雖人生境(jing)遇佳而又好禮的(de)人比不(bu)(bu)(bu)驕傲能(neng)不(bu)(bu)(bu)諂(chan)媚的(de)人更(geng)強。且“活學活用”，深思熟(shu)慮，三(san)(san)思而行，告諸往而知來者(zhe)舉(ju)一反三(san)(san)的(de)人是(shi)(shi)始可與言《詩》已矣

【原文】

1·16 子(zi)曰：“不(bu)患(huan)(1)人(2)之不(bu)己知(zhi)，患(huan)不(bu)知(zhi)人也。”

【注釋】

(1)患：憂慮(lv)、怕。

(2)人：指(zhi)有教養、有知識的(de)人，而(er)非民。

【譯文】

孔(kong)子說(shuo)：“不(bu)怕(pa)別人不(bu)了解(jie)自己，只怕(pa)自己不(bu)了解(jie)別人。”

【譯文二】

孔(kong)子說：“不要苦惱別人瞧不起(qi)自己，要擔心自己交了朋友被拋棄(qi)后的苦惱。”

【譯文三】

夫子曾說過：“不怕(pa)別人侮辱清白，怕(pa)要怕(pa)不知人的(de)險(xian)惡居心(xin)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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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書五經

《論語(yu)》與(yu)《大學(xue)》《中庸(yong)》《孟(meng)子》并(bing)稱“四書”，與(yu)《詩》《書》《禮》《易》《春秋》等(deng)“五經(jing)(jing)”，總稱“四書五經(jing)(jing)”。

淳熙九年（1182年），朱熹52歲時(shi)，才(cai)將《大學章(zhang)句(ju)(ju)》《中庸(yong)章(zhang)句(ju)(ju)》《論語集(ji)注(zhu)》《孟子集(ji)注(zhu)》四(si)書(shu)(shu)合刊，經學史(shi)上的“四(si)書(shu)(shu)”之名才(cai)第一次出現。

元朝(chao)迄(qi)至明清，《四書集注》遂長期為(wei)歷代封建王朝(chao)所垂青，作為(wei)治(zhi)國之本(ben)，也作為(wei)人(ren)們(men)思想行為(wei)的規范，成為(wei)封建科舉(ju)的標準教科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