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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隨黎元洪

鄧漢(han)祥(xiang)(xiang)在(zai)(zai)武昌讀陸軍中學(xue)(xue)時，恰(qia)逢在(zai)(zai)1911年(nian)的辛(xin)亥革命武昌起(qi)(qi)義發(fa)生(sheng)(sheng)，時年(nian)23歲的鄧漢(han)祥(xiang)(xiang)投身革命，振臂而起(qi)(qi)，被推為學(xue)(xue)生(sheng)(sheng)軍隊長。革命事定(ding)之后(hou)，鄧在(zai)(zai)湖北都(dou)督府(fu)充任(ren)(ren)一等參(can)謀，其文(wen)韜武略頗有見地，深為都(dou)督黎(li)元洪所賞(shang)識，此后(hou)又(you)隨之進(jin)入北洋軍政府(fu)，在(zai)(zai)歷(li)任(ren)(ren)總統(tong)之下任(ren)(ren)總統(tong)府(fu)咨議，國務院秘書長等職。

輔佐段祺瑞

1920年初，孫中山在南方謀劃建立(li)廣(guang)州(zhou)國(guo)民(min)政府(fu)。鄧漢祥(xiang)在權衡利弊后覺得孫中山勢(shi)單力薄，背后沒有武力支撐。而(er)遠在北方的(de)北洋政府(fu)就不一樣了，從表面上講，已被西方列強(qiang)承認，同時(shi)(shi)又有堅強(qiang)的(de)武力作(zuo)后盾。恰在這時(shi)(shi)，他(ta)在旅日時(shi)(shi)認識的(de)老朋友(you)徐樹錚數度致電于(yu)他(ta)，請(qing)他(ta)去北京(jing)，共(gong)同輔(fu)助(zhu)政壇強(qiang)人段祺瑞(rui)。

于是，鄧(deng)漢(han)(han)祥(xiang)便迫不(bu)及(ji)(ji)待地奔向了北京。變化(hua)總(zong)比計(ji)劃快。鄧(deng)漢(han)(han)祥(xiang)到了北京，見到火(huo)車站、交(jiao)通隘口貼滿了北洋政府對(dui)徐(xu)樹(shu)(shu)錚(zheng)(zheng)的(de)(de)(de)通緝令。他打聽(ting)之下(xia)得(de)(de)知徐(xu)樹(shu)(shu)錚(zheng)(zheng)已由天津(jin)乘船逃亡去(qu)了上海(hai)。好(hao)在徐(xu)樹(shu)(shu)錚(zheng)(zheng)倉皇出逃時，托人交(jiao)給鄧(deng)漢(han)(han)祥(xiang)一封引薦信(xin)(xin)，讓他去(qu)投(tou)奔已宣布下(xia)野(ye)(ye)的(de)(de)(de)段(duan)祺瑞(rui)。走投(tou)無路之際，鄧(deng)漢(han)(han)祥(xiang)只得(de)(de)硬著(zhu)頭皮去(qu)了天津(jin)。段(duan)祺瑞(rui)下(xia)野(ye)(ye)后(hou)潛居天津(jin)，表面上避(bi)禍。實質上是帶(dai)著(zhu)龐大的(de)(de)(de)幕府班(ban)子(zi)，穩住陣腳。對(dui)于鄧(deng)漢(han)(han)祥(xiang)，他不(bu)止(zhi)一次聽(ting)自己的(de)(de)(de)“小扇子(zi)軍師”徐(xu)樹(shu)(shu)錚(zheng)(zheng)提及(ji)(ji)，心中早(zao)有了好(hao)印象。鄧(deng)漢(han)(han)祥(xiang)持信(xin)(xin)來(lai)投(tou)后(hou)，段(duan)祺瑞(rui)喜出望外。再看(kan)鄧(deng)漢(han)(han)祥(xiang)，舉止(zhi)得(de)(de)體，應答如流，雖然身處窘境(jing)，卻依然有一股儒(ru)雅(ya)之風，逢人便是三(san)分笑臉，全然不(bu)似徐(xu)樹(shu)(shu)錚(zheng)(zheng)那樣傲不(bu)可及(ji)(ji)。

鄧(deng)(deng)(deng)漢(han)祥(xiang)初(chu)(chu)入段(duan)(duan)祺(qi)(qi)(qi)(qi)瑞(rui)(rui)幕府。便注意到了段(duan)(duan)祺(qi)(qi)(qi)(qi)瑞(rui)(rui)的(de)情(qing)趣(qu)，想方(fang)設(she)法前(qian)去迎(ying)合，以討其歡心(xin)。段(duan)(duan)祺(qi)(qi)(qi)(qi)瑞(rui)(rui)平生兩(liang)大嗜好，一(yi)(yi)(yi)是(shi)(shi)權力這根魔杖，二是(shi)(shi)圍棋(qi)。而鄧(deng)(deng)(deng)漢(han)祥(xiang)在(zai)日本就下(xia)(xia)得一(yi)(yi)(yi)手好棋(qi)，他與(yu)段(duan)(duan)祺(qi)(qi)(qi)(qi)瑞(rui)(rui)對弈幾局后(hou)發(fa)現，段(duan)(duan)祺(qi)(qi)(qi)(qi)瑞(rui)(rui)下(xia)(xia)棋(qi)往往顧首不顧尾，缺少(shao)通盤考慮的(de)大局觀(guan)念(nian)。所以，初(chu)(chu)始(shi)交手，段(duan)(duan)祺(qi)(qi)(qi)(qi)瑞(rui)(rui)負多勝(sheng)(sheng)少(shao)。偏(pian)偏(pian)段(duan)(duan)祺(qi)(qi)(qi)(qi)瑞(rui)(rui)是(shi)(shi)極愛(ai)面子(zi)的(de)人，好爭勝(sheng)(sheng)負。鄧(deng)(deng)(deng)漢(han)祥(xiang)是(shi)(shi)何等(deng)聰敏之人，他看出了端倪(ni)。因此，以后(hou)下(xia)(xia)棋(qi)，他便主動相(xiang)讓(rang)，卻又不讓(rang)段(duan)(duan)祺(qi)(qi)(qi)(qi)瑞(rui)(rui)明白究竟，兩(liang)人的(de)輸贏僅在(zai)幾目之間(jian)。段(duan)(duan)祺(qi)(qi)(qi)(qi)瑞(rui)(rui)高興了，但(dan)心(xin)中又有些狐疑。鄧(deng)(deng)(deng)漢(han)祥(xiang)故意露出難為情(qing)的(de)笑(xiao)，解釋(shi)道：“圍棋(qi)雖落于方(fang)寸間(jian)，但(dan)投子(zi)布局有若行(xing)兵(bing)布陣(zhen)。芝老(段(duan)(duan)祺(qi)(qi)(qi)(qi)瑞(rui)(rui))乃北(bei)洋(yang)統帥(shuai)，所有心(xin)得通過(guo)小小棋(qi)盤便能反映(ying)出來(lai)。至于我(wo)前(qian)日贏了棋(qi)，那是(shi)(shi)芝老突遇(yu)草野怪招，不熟套路所致。一(yi)(yi)(yi)旦識得堂奧，漢(han)祥(xiang)自然落敗。”

段(duan)祺瑞忍不(bu)住哈(ha)哈(ha)大(da)笑(xiao)道(dao)：“鳴階（鄧(deng)漢(han)祥字），你是此(ci)中能手，這(zhe)幾次我們對弈，你斂手退避，并不(bu)計較(jiao)勝(sheng)負得(de)失，顧及我們彼此(ci)間的體面。你是一個(ge)深知進退的人，定能派上大(da)用場。”自(zi)此(ci)，段(duan)祺瑞視鄧(deng)漢(han)祥為可信之人，凡(fan)有大(da)事謀劃(hua)，必讓他參與(yu)。

1921年8月，段(duan)祺瑞暗中聯絡各派，企圖東(dong)山再起。為此(ci)，他(ta)問計于(yu)鄧(deng)漢祥，該如何出山。

鄧漢(han)祥仔(zi)細(xi)分析了(le)目(mu)前局勢，直系曹錕、吳佩孚二(er)人性情上俱(ju)有大缺點，前者(zhe)貪(tan)婪鄙陋、目(mu)光短淺；后者(zhe)性格(ge)過分剛烈，遇事愛走(zou)極端，其內部不穩。至(zhi)于馮玉祥，反心日熾，何不加以利用?東(dong)北張作霖，兵多將廣，獨(du)霸關外，是(shi)最大的軍事實力派，有染(ran)指中原的夙愿，只要結好聯盟，定能一(yi)雪前恥，重新上臺。

段(duan)祺瑞聽罷，連連稱是，遂依計(ji)而(er)行。

1924年10月23日夜，馮玉(yu)祥(xiang)(xiang)發動“北京(jing)政變”，宣布囚禁曹錕，罷免吳佩孚的本兼各職。隨后，馮玉(yu)祥(xiang)(xiang)確(que)定內閣人選，馬上(shang)又電(dian)邀孫中山北上(shang)，維(wei)持北京(jing)大局。

馮玉祥(xiang)畢(bi)竟不如段(duan)祺瑞(rui)這類老政客，他(ta)兵少將寡，勢力不如直(zhi)、奉(feng)兩(liang)系，政治上的聲望更不及段(duan)祺瑞(rui)、孫(sun)中山(shan)等，但(dan)他(ta)又不愿讓奉(feng)系的張作霖出面掌控局面。于是，10月(yue)28日，馮玉祥(xiang)公(gong)開發表通電，擁戴段(duan)祺瑞(rui)為國民軍(jun)大元(yuan)帥，并(bing)請他(ta)即日來京(jing)就職。

段(duan)祺瑞在津門接到馮玉祥的(de)通電后(hou)，不禁喜出望外。他從棋(qi)盤(pan)邊立刻起(qi)身，高興得不能自持：“這下好(hao)了(le)，又(you)該我老(lao)段(duan)大干一場。這就回復煥章(馮玉祥字(zi))老(lao)弟，我段(duan)某人馬上進京。”

坐于棋盤下方的(de)鄧漢祥定(ding)定(ding)地望著段祺瑞，緊(jin)皺(zhou)著眉頭(tou)，緩(huan)緩(huan)地搖頭(tou)，勸道：“老總，是不是不必這(zhe)樣性(xing)急？”

段祺瑞一驚(jing)，將電報晃了(le)晃，有(you)些不悅地反問道(dao)：“鳴階，有(you)什么不妥(tuo)嗎？”

“去(qu)是肯定要去(qu)的，非老總無以收拾殘局。孫中山遠在(zai)南方，遠水解不了近渴，一時半(ban)會兒來不了北京(jing)。張作霖是草莽一個，又有幾十萬奉軍，馮玉祥(xiang)不會讓他(ta)來北京(jing)。”

“那既然這樣(yang)，我們(men)還等什么(me)呢？”

“老(lao)總，”鄧漢(han)祥(xiang)起(qi)身(shen)做了個(ge)“退(tui)讓(rang)”的(de)(de)姿勢(shi)說，“您(nin)有(you)三造共和(he)的(de)(de)美名，何(he)必急這(zhe)一(yi)時(shi)半會(hui)(hui)兒(er)呢。如果您(nin)這(zhe)就匆忙表態(tai)，一(yi)則(ze)外人會(hui)(hui)有(you)微詞，再則(ze)馮玉祥(xiang)會(hui)(hui)有(you)忌憚。我們(men)現在進京，已不比過去，皖系軍隊(dui)和(he)地盤所剩無幾(ji)，只有(you)在各派勢(shi)力問周(zhou)旋，方能生存自如。故在漢(han)祥(xiang)看來，老(lao)總應先發個(ge)拒絕上任(ren)的(de)(de)通電，做夠了姿態(tai)，將來才有(you)回(hui)旋余地。”說到這(zhe)里(li)，鄧漢(han)祥(xiang)意(yi)味深(shen)長地補(bu)了一(yi)句，“現在急的(de)(de)人是(shi)馮玉祥(xiang)呀(ya)！”

段祺(qi)瑞恍(huang)然大悟。果(guo)然，北(bei)京(jing)方面(mian)見(jian)段祺(qi)瑞沒什么(me)動靜，馮玉祥急了，忙再(zai)次電邀段祺(qi)瑞，務(wu)請以國計民(min)生為(wei)重，速來北(bei)京(jing)。

擺夠(gou)了架子的段祺(qi)瑞見時機成熟(shu)，這(zhe)才與鄧漢祥等大模大樣地赴(fu)任。

11月15日(ri)，張作(zuo)霖、盧永(yong)祥(xiang)(xiang)、馮玉祥(xiang)(xiang)等(deng)聯名發表通電。共同推戴段(duan)祺瑞為(wei)中華民國臨時(shi)執政，22日(ri)，段(duan)祺瑞攜(xie)鄧漢(han)祥(xiang)(xiang)等(deng)人由天津(jin)抵(di)京，24日(ri)正式宣布就職。旋即，他任命鄧漢(han)祥(xiang)(xiang)為(wei)國務院秘書長。

拒輔蔣介石

1926年(nian)，段祺(qi)瑞因“三·一八”慘案下野后避居天津，一大家子(zi)和一幫部舊的生活僅靠(kao)南京政府(fu)的月供維持(chi)，經濟(ji)用度(du)捉襟見肘。幾番躊(chou)躇，鄧(deng)漢(han)祥萌(meng)生去意。就(jiu)這樣，鄧(deng)漢(han)祥來到了重慶，準備盤(pan)桓一陣(zhen)。再(zai)作(zuo)打算。

智囊的(de)從(cong)幕心理，很多都經過一段轉變過程。為何愿意從(cong)幕?主(zhu)帥具(ju)有(you)誘惑力(li)(li)、凝(ning)聚力(li)(li)與(yu)吸引力(li)(li)，是幕僚愿意入幕的(de)重要原(yuan)因(yin)。鄧漢(han)祥就是這方面的(de)典型例子。

此時(shi)，北(bei)伐軍(jun)總司令蔣(jiang)介石攻下了上海，他急需一(yi)批能(neng)為自己出謀劃策的智囊。張(zhang)群、黃郛等趁機推薦(jian)了鄧漢祥。蔣(jiang)介石喜出望外，對于鄧漢祥的聲望與能(neng)力，他也略(lve)知(zhi)一(yi)二，知(zhi)道此人長袖善舞，善于在復雜的時(shi)局中明辨真偽，協調各方關系。于是，蔣(jiang)介石立即(ji)派人趕(gan)往(wang)重慶，面見(jian)鄧漢祥。殷(yin)殷(yin)相邀。

鄧漢祥接到(dao)了(le)蔣介(jie)石(shi)(shi)連同張群(qun)、黃郛的信(xin)函及聘(pin)禮后(hou)，不禁(jin)思(si)緒(xu)萬千。早年因張群(qun)的關系，與蔣介(jie)石(shi)(shi)有過短(duan)暫(zan)的接觸，他曾對(dui)張群(qun)坦言：“蔣氏(shi)有權謀之(zhi)(zhi)能，卻無謀權之(zhi)(zhi)力。蓋因氣量狹小，言而無信(xin)，關鍵之(zhi)(zhi)時畏首畏尾(wei)，無膽無識(shi)。”

鄧(deng)漢祥得出結(jie)論，與蔣(jiang)介石共事(shi)，患難(nan)不易(yi)享(xiang)富貴更難(nan)。于是(shi)，鄧(deng)漢祥以“頹喪時(shi)政，飄零半世(shi)，心若(ruo)止水，須返鄉省(sheng)親，繞(rao)膝高堂白發(fa)”為由，婉拒了(le)蔣(jiang)介石禮請他入“蔣(jiang)氏幕府”的意愿。

輔佐四川王

此時，一(yi)心(xin)圖謀一(yi)統四川，繼(ji)而問鼎中(zhong)原的(de)四川軍(jun)閥劉湘看中(zhong)了鄧漢祥(xiang)。得知蔣介石、張(zhang)群(qun)等力請鄧漢祥(xiang)去上海，劉湘止不住連(lian)連(lian)跺腳(jiao)嘆道：“我好比石達開放走(zou)左(zuo)宗棠，可(ke)惜!可(ke)惜！”

豈料，鄧漢祥(xiang)拒(ju)絕入幕蔣氏(shi)。劉湘得(de)報后。心生一計。他便服出(chu)行，徑往旅店拜(bai)訪鄧漢祥(xiang)。

對(dui)于(yu)劉湘的(de)盛名，鄧(deng)漢祥(xiang)同樣如雷(lei)貫耳。劉湘平(ping)生潔身(shen)自好，不沾煙酒，不抽大煙，不嫖不賭。成了一方軍(jun)閥，亦不蓄妓納妾。這在(zai)舊時軍(jun)閥中(zhong)是十分難(nan)得的(de)。

有了這些(xie)印象，觀劉(liu)湘執禮甚(shen)恭(gong)。坐(zuo)在(zai)他對面(mian)虔誠恭(gong)敬得像(xiang)個小學(xue)生(sheng)(sheng)，根(gen)本沒有那(nei)些(xie)軍閥(fa)政客的(de)張揚(yang)與跋扈。鄧漢祥(xiang)心中(zhong)頓生(sheng)(sheng)好感。

一(yi)席對(dui)坐，鄧(deng)漢祥認定劉(liu)湘“個性(xing)爽朗豁達(da)，待人接物，出之于誠而持之于恒(heng)”。他當即允諾(nuo)下來(lai)，入幕劉(liu)湘，替他籌劃一(yi)切(qie)。

劉湘大喜過望，立即(ji)差人去旅店結清住宿費，又親(qin)自彎下腰，與(yu)幾(ji)名隨(sui)從(cong)一道，將鄧漢祥的行(xing)李(li)搬(ban)出房，累得滿頭大汗(han)也全然不顧。

鄧漢祥感動地喚他(ta)一聲“軍座(zuo)”，便有些(xie)淚眼迷離(li)了。

劉湘拍打著身(shen)上的塵土，拭(shi)拭(shi)滿臉汗珠，憨憨一笑說：“沒關系(xi)，我劉湘就(jiu)是個農村娃(wa)(wa)娃(wa)(wa)出身(shen)，沒從軍前還能下田耕作(zuo)呢！”

回到李子(zi)壩，劉(liu)湘將鄧漢祥領進了(le)一(yi)座豪華的公館(guan)。隨即，添酒(jiu)開宴(yan)，劉(liu)湘的幾個師長、重要謀士全部到場，恭(gong)恭(gong)敬敬地將鄧漢祥奉為(wei)上賓。

次日，待鄧(deng)漢(han)祥起床后(hou)，劉(liu)湘(xiang)親(qin)自趕往公館，又將(jiang)一張10萬元的銀票相(xiang)贈，并(bing)言(yan)明此公館已為(wei)鄧(deng)漢(han)祥所(suo)有。得人(ren)才者得天下。事實證明，劉(liu)湘(xiang)選擇鄧(deng)漢(han)祥，確為(wei)物有所(suo)值。兩人(ren)賓主(zhu)相(xiang)容，主(zhu)帥(shuai)相(xiang)信其(qi)智囊，智囊殫精竭慮服務于主(zhu)帥(shuai)，數十年如一日。